【燕尾蝶】(二)
燕尾蝶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让我作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题记
作者:心灵面具
2011年/6月/2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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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完了本文的第一章耐心跟帖的人们,虽然18的跟帖与2600多的
点击量有很大差距,但我还是很感谢大家。有人PM我说一定不要连肉戏都没有
就太监了。呵呵,我在第一章就说过了,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肉戏有,但真的
不是很精彩,如果单纯只为了看肉戏,可能我要让您失望了,我不敢保证在你看
完了全文之后会不会射出点什么,但我能保证你看完了之后,一定会感慨些什么。
至于会不会太监,我在这里承诺,只要还有一个人想看下去,我就会一直写
到最后。这个是本文的第二章,还是没有肉戏。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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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们一定会庆幸我看了这一眼,如若不然,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却一直后悔我看了这一眼,如若不然,这个故事就不会开始了。
当我睁着稀松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强烈光线后,终于看清
楚了来电人的名称,可让我惊讶的是,上面显示的并不是我所认为的抓我去巡林
的保卫部办公室电话,而是一个叫钟筱琴的女人。
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生活的人,自然而然地会产生一种排外的心理,因
为他们成天接触的只能是东家的小李或西家的老张,久而久之他们就只对自己的
那个小小的生活圈中的人感兴趣,而外来人,却很难进入到他们的圈子中。
由于不是在这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加上我本身就比较沉闷的性格,在这个拥
有近五千职工家属的林场里,我却没有几个朋友。
可钟筱琴却是个例外,因为她和我一样,也是个外来人。
故事发生的时候钟筱琴刚过而立,工作上和我隶属于同一个部门,而办公室
紧紧相邻的我们无论是在工作时或是闲暇间都多了许多接触的机会,开始的时候
我还是毕恭毕敬地叫她钟科,而逐渐熟络之后,我也就和她办公室另一个小丫头
一样称呼她为琴姐了。
起初我一度以为琴姐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也是这个林场的子弟,可我
从别人有意无意的闲谈中才逐渐了解到,原来琴姐也就只是比我早来了半年而已。
她只身带着一个女儿在林场生活,她的丈夫却长期在外,不定期地回来一次
两次,然后住不了几天又匆匆离去。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两年来她却从来没有提起,而这对于平日里眼光只在林场周围延展的人们来说,
这显然也不会是他们所关心的话题。
琴姐是个很安静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端庄和优雅,
虽然眉宇间总是游离着那么一股若有若无的哀愁,但依然无法遮掩她那俊俏的脸
庞和纤细的身材所带给男人的幻想。
像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一个企业的机关里,本应该是惹得男人们趋之若鹜的,
可就在我来到此地的两年间,我不但没有感觉到这种气氛的存在,甚至很多人对
她都是敬而远之。
两个孤独的人总是会在某些方面产生一些共鸣,而两年多来的共事,让琴姐
在面对我的时候,脸上也少了些冰霜,和我说的话也明显比对别人多了不少,虽
然琴姐很多事情在我眼中依然是一个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成为了她少有
的几个朋友之一。
可是,即便我们互相视之为朋友,但这种友谊显然无法成为琴姐在午夜的十
二点无缘无故地拨通我电话的理由。
在满腹的狐疑中,我摁下了电话上的回拨键。
「喂,小……小庄,还没睡啊?」一阵嘟嘟声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琴姐有
点微弱的声音,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场所的林场里,过了十二点还没睡的,估计
只有保卫部的李老头了,显然琴姐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随便说了这么一句。
「恩,琴姐,有事么?」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想知道琴姐
在这个时候找我的真正原因。
「那个,妞妞病了,急着上医院,可现在找不到出去的车了,你看能不能
……」琴姐犹豫地说,言语中充满了母亲的焦虑和疼爱。
林场中有个并不大的卫生院,而它的医疗水平显然达不到让人们放心的地步,
因此,在这里的人们除了一些小疼小病都会选择到距此几十公里的外的县城去看
病。
「行,琴姐你在家等着,我这就过去。」我没有等琴姐说完,就抓起床边的
衣裤,一边穿一边走出了门口。
雨真的很大,冰凉的雨水落在我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身体上,让我不禁打了
个冷战。
人们常说艺术源自于生活,而电影或小说里的一些情节也总是会不经意间在
生活中上演,只是当那些看上去有点狗血的情节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不
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懊恼。比如一个老巫婆给你一朵七色花,告诉你它可以实现
你的七个愿望;比如在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一对孤男寡女不得不停留在抛锚的
车上……
当我放下猎豹车的前盖再一次钻入驾驶座的时候,只能无奈地对副驾驶座上
的琴姐苦笑了一下。
「琴姐,我是搞不定了,看来只能等明天让人来修了。」
「也只好这样了,只是太对不住你了,小庄。」琴姐低下头将怀里包裹着妞
妞的衣物收紧了一点,「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这么说,琴姐,还好去的路上没出问题,不然耽误了妞妞看病就麻烦了。」
我舒了一口气,的确,连医生都说,如果不是送去得及时,就麻烦了。
「嗯。」琴姐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了看怀中已然沉睡的妞妞,然后将
熟睡的妞妞安稳地放在了后座上。
雨水在我去检查车辆时早已将我淋成了一个落汤鸡,而此时全身湿透的我不
知道有多么的难受,恨不得把全身上下脱个精光,摆脱那种湿漉漉,黏粘粘的感
觉,可很显然,眼前的这个状况,并不适合我这么做,我只能不停地变换姿势,
让衣服尽量不贴着皮肤。
「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会感冒的。」突然琴姐说了这么一句,显然细心体
贴的她发现了我的尴尬。
「这……」我看着琴姐,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脱吧。」琴姐看出了我的尴尬,对我笑了笑。
我也尴尬地笑了笑,把衬衣脱了下来。
「给我吧,裤子也一起脱了,不然还是凉。」琴姐一边很自然地说着,一边
接过我的衬衣,折在一起扭掉了水分,然后平摊在了他的椅背上,「不知道这样
能不能干。」
除了被水淋湿的长裤,我就只剩下内裤了,而此时的琴姐就像一个照顾小弟
弟的大姐姐,一点都没有发觉即将面对的尴尬,直到她将我的长裤平摊在副驾驶
座前得平台上,转过眼看见半裸着的我,脸上才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羞涩。
「琴姐,妞妞得的什么病啊?」
我决定随便找一个话题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个随口问出的这个问题,残忍地触碰到了眼前
这个女人最痛的伤痕,也正是这个随口问出的问题,把我带进了一段刻骨铭心的
故事里。
初夏的杉木林永远都是那么充满生机,到了发情期的知了唱着它们特有的歌
曲来吸引异性,葱绿色的树叶间展露着一片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只调皮的小鸟
飞速掠过,享受着它们离开母亲前最后的快乐时光。
在林场中的哨站巡岗是每个月都必须进行的活动,独自一个人呆在这个森山
老林里的小木屋中,总是会让人有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而以往像这样的晴天,
我都喜欢躺在屋前的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尽情地领略那一份属于大自然的和谐与
从容,这种感觉让终日沉浸在人类社会中的人们心旷神怡。
可今天,我却没有这个心思了,因为我的视线,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过怀里的这具完美的胴体。
一件白色的衬衣,胸前有着两条粉红色的蕾丝作为点缀,黑色的腰带下是一
条及膝的筒裙,在筒裙的延展下,那两条被黑色丝袜所包裹的小腿更加惹人遐想,
看着这样一具充满着诱惑的成熟胴体,不由得让我怦然心动,我甚至感觉到了自
己下体传来的一阵异样。
显然她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抬起头望着我。
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注视下,我的心一阵悸动,我将搂着她的手抬了一抬,
低下头吻了下去,随后,我的舌头毫无阻拦地进入了一个甜蜜的世界。
尽情地享受琴姐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这个场景几个月前都还只能存在于我
的梦里,如果不是在那个雨夜抛锚的车厢里,我将颤抖的琴姐拥入了怀中,也许
这个场景永远都只能存在于我的梦中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让你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而是告诉你它什么时候
一定会失去。
在那个夜里,如果我没有看见比窗外的暴雨还要猛烈的眼泪从琴姐那美丽的
双眸中涌出,没有感受到琴姐那低声的抽泣中夹杂的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妞妞从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坏。」
「他只说会想办法,但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尽力……」
「……只有他才有能力给妞妞找到好的医生,只有他才能让妞妞好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尽力……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啊……」琴姐的模糊的哭诉在我的耳
旁一句一句地响起,而我的心也在被一刀一刀地割碎。
我无法想象老天为什么会对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如此残忍,也无法想象为
人夫为人父的人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也更加不知道,为什么琴姐会面对这一切
而选择默然地承受。
我只知道在琴姐的哭泣声中,焕发了我内心中属于男人的那种责任感,让我
觉得我应该勇敢地保护这个羸弱的女人。
当那天夜里的雨逐渐变小的时候,哭累了的琴姐也像后座上的妞妞一样沉沉
地睡去,而一种暧昧却在我和琴姐之间油然而生。
我想,我们恋爱了。
虽然,她,是一个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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