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妖】【后出轨时代】(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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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三妖
2021/05/29发表于:SIS论坛
是否首发:否
字数:49,706
第五卷:「老公,我喜欢他!」
第四十七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个说不清是更衣室,化妆间,还是休息室的房间,祁婧非常喜欢。
坐在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赫然是微微含笑的。也不知道,她
心理究竟在美什么呢?
脸色的确不错,红润。头发是新做的大波浪,等下要盘起来,会更突出颀长
的脖颈线条。
因为是来做按摩的,没戴任何首饰。
其实,从前也很少戴的。一直坚定的认为,女人的皮肤才是最好的首饰。尤
其是拥有完美的锁骨和诱人的乳沟,任何珠光宝气都只能碍眼。
是因为岳寒半卖半送的舔了几件儿,才让首饰盒重新进入了视野,每次挑合
适又有趣儿的,戴着玩儿。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品评,镜子里的女人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该修长的地方绝不平直,该饱满的地方绝不冗赘,该纤巧的地方绝不干瘪,
该漆黑的地方绝不驳杂,该红润的地方绝不晦涩。
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慧眼独具的缔造,宛若天成。
就是这对奶子用过了劲儿,实在是太突兀了。不过,凭直觉判断,那种呼之
欲出的张扬,才是对这个女人的内心最恰当的诠释。
太舒心的日子,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镜花水月的迷惘。对镜如同梦回的感慨时
时撩拨享用着幸福蜜糖的女人心弦。
最近的日子,的确有些浮光掠影,应接不暇。
唯有在面对梳妆镜的时候,祁婧才能确认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并没有返老还
童,白日飞升的迹象。
梳妆是女人的必修课。
长久以来,祁婧养成了习惯似的,总能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过程中找到一
份特别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对女人来说,梳妆台前的仪式感更能带来某种暗示。完美的妆
容是为良人登场后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的。并且,究竟要发生什么,总是容易意
味深长。
今日一早,当她沐浴完毕,对镜而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昨夜疯狂的始
末因由,也不是审问老公后的曲直判断,而是自己的妻子本分。
「祁婧,你是人家的媳妇儿,调理的是父慈子孝,经营的是恩爱长远。」
想到这些,许博上班的行头已经整齐的摆在床头,又在首饰盒里给自己挑了
一根珍珠项链。
这一天过得充实精彩,恩怨分明。
撩了小哥哥,探了雁姐姐,喂了奶娃娃,惊了李阿桢。虽然出墙红杏的罪名
已经坐实了,可祁婧一点儿也没觉得羞耻。
跟那两个同案犯都通了气,便在李曼桢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出门,直奔爱都。
而爱都这里,也有一个梳妆台,建造在灯红酒绿之上,隐藏在奢华暧昧背后,
是某个好色之徒专门给她准备的。
即便在一门之隔的外间,曾经脸红心跳,曾经愉快斗嘴,曾经攻防拉锯,曾
经吸乳索吻……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那份宁静依旧不曾缺席。
这里,他从没擅自闯入过。在这里,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更轻松,也更纯净。
无论是期盼还是猜度,是悸动还是犹豫,她都是个女人,一个相对于男人来
说的女人,让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无法漠视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了什么,或者是哪里出了错,他现在并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上去淡定又妖娆的女子。据说,她曾经把一个家伙的
睾丸生生揪下来,又塞回了他嘴里。
那天给母亲约了治疗时间,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刚刚的见面礼节周到,亲和自然,仍旧是那张差点儿勾走了许博一魂三魄的
恬淡笑脸,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减,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不易捉摸的女
人。
「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海棠在榻上并腿斜坐,拘谨的工装勉强留住一分矜持,却拦不住她歪头坏笑,
「你一会儿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铺着红缎子被窝的大婚床,美什么呢?」
有这么个魔星跟着,享受宁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挽起扎好,没好气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儿都
躲着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发愁么?」
「没看出来。」海棠的目光跟着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动,欣赏着她背手熟练的
拉开毛衣裙拉链的轻慢优雅,仰慕之外只有惊羡。
「该不会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饱了人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节
奏。这要是让男人见了,怎么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里那个……」
心里嘀咕,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了不为难你嘛,有什么可愁的?又不
让你出卖色相。」
「卖不卖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劳心又得劳力吧?」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
背对着海棠要她帮忙:「你呀,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别怪我没提醒你,爱
情禁不起考验的哈。到时候以毒攻毒变成了无力回天,可别哭!」
心软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绪苦楚,立马就Hold不住
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自从那天彻夜长谈之后,颁给海棠的娇憨乖巧四字评语就被打上了个大红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过往刷新了对这个疯丫头的印象,她更像是从露水和
泥土里钻出来的野杜鹃,骨子里透着叛逆与放纵的火热,激情勃发的开得漫山遍
野,零星的枯叶残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见。
她是爱着大春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对自己荒唐又任性的过去却并不
心生愧悔。伤过的,痛过的,甚至爱过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抛弃得义无反顾。
对与错从来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真与假才是。虽然无法全部赞同她的很多
想法,这一点,祁婧心里无疑揣着敬意。
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没有过多规劝,因为知道劝不住。不但无法作
壁上观,反而最终成了帮凶,估计姐妹做到这种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主动进攻而且剑走偏锋,像极了武侠片儿里的小魔女。祁婧自问没那个胆色
和魄力。
不过,能不能对僵局起到积极的作用,谁也不好说。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玩火
自焚,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祁婧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许博。
「放心吧姐!」海棠拉开拉链,帮着把裙子脱下叠好,「从头到尾,你都不
用露面儿,绝对不会影响你跟姐夫的……啧啧,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馋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哪像你,到处都紧绷绷的。」
祁婧抚摸着肚皮,那里不可避免的松软盈腴还是让人略微着恼,下意识的往
里按了按。
胸前一松,珠光银的真丝文胸被海棠解了下来。
「呦呵!」海棠目光一亮,轻声娇叹,把文胸凑到鼻子底下闻,「姐,你这
么大,穿半杯的,会不会蹦出来啊?哈哈!」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
「滚蛋!」祁婧夺过文胸,「啪」的把小猪手打了回去,「蹦就蹦呗,塞回
去不就完了,我嫌箍得慌,不行啊?」说着,弯腰去脱羊毛裤。
海棠趁机双手齐出,从背后拖住了两只大奶子。
沉甸甸鼓胀胀的手感又滑又弹,忍不住赞叹,「沃肏,这滚的不是鸵鸟蛋,
怕是恐龙蛋吧!姐夫是不是天天滚啊?这要是让我们家那个看上一眼还不得开半
个月的降压药啊!」
祁婧扭着身子躲开纠缠,坐在榻上脱裤子,微露警惕的瞥了一眼海棠:「贫
嘴,不是说好了光聊天儿嘛,你可注意尺度啊,越界的事儿我可不干!」
海棠笑嘻嘻的靠过来坐下,贼着祁婧故作严肃的脸蛋儿,「尺度怎么把握,
我说了可不算啊,全凭你自由发挥的!要不然,我怎么求你帮忙,而不是自己注
册个小号呢?就是要让他觉得真实啊!」
「唉,我看你是真疯了,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呢?」祁婧脱得只剩丁字裤,
去衣柜里找训练服。
背后传来海棠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可得上心啊,
我知道他就喜欢你这样胸大腿长的……」
一听这台词儿,光着屁股的祁婧不由浑身不自在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恶
狠狠的回瞪着,「死丫头,你不会为了讨好老公,给我下套吧?」
「大奶奶,我的亲奶奶!我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害您啊?」海棠收起嬉
皮笑脸,攀住祁婧的胳膊。
「姐,说实话,大春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好的男人。你帮我这回就是救了我
的命啦!回头我一辈子给你当丫头!」
「哼,反正不是你傻,就是我傻!」祁婧捏起海棠的腮帮子摇了摇,走了出
去。
「没准儿都傻呢!」海棠捂着脸嘟哝一句紧跟其后。
同一只高脚凳,同一个姿势,同样的文件夹,祁婧开门的瞬间看得一愣。不
过,从徐薇朵握笔的动作判断,她一定是在写字,而不是干别的什么不着调的事。
那一身黑色运动套装无比贴合,无时不在配合着优美的踞坐姿势畅快的呼吸。
「咦,你怎么就换好衣服啦?」徐薇朵闻声抬头,问得祁婧有点儿懵。
「啊?不是……不应该穿这个么?」
「要先按摩的,当然不应该穿衣服啦……」徐薇朵话没说完,眨了眨眼睛,
暧昧一笑。
紧接着放下文件夹,云腰一拧,已经轻盈的落了地,「哦,是这样,我还没
练成老罗那样的本事,穿着衣服找不好穴位,去脱了吧!只搭一条浴巾就好,脱
了也舒服一点,大家都是女人,不怕的。」
「哦哦!」
祁婧狐疑转身,又听徐薇朵对海棠说:「海小姐,我这里找了一套小码的衣
服,你穿应该合适,去换上,也活动一下好了。」
被海棠欢天喜地的推着回了更衣室,祁婧的疑虑依旧未消。
原来,按摩都是不穿衣服的么?的确啊,以前跟唐卉去美容院,是这样的没
错。可刚开始罗翰并没要求,也准备了衣服的。
若说对孕妇的按摩重点在肚子,有特殊性,也说得过去。可产后恢复是全身
性的活动,不然搞那么多器械干嘛呢?
为什么那个大猩猩从来没提出让她脱光?
为了炫耀自己技术高明?根本说不通。难道那个好色之徒不是心心念念着肌
肤相亲,光明正大的揩油么?
这究竟是代表他的体贴入微,还是隐藏了循序渐进的不轨企图?
虽然现在问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可不知为什么,祁婧心里有点儿不一样
的别扭。
是因为徐薇朵那暧昧的一笑吗?还是,本来应该舒服的享受一直被打着折扣,
心怀鬼胎的折扣?
后一种判断让祁婧的身体没来由的发痒,发热。
她竟控制不住的想象着,罗翰的大手应该怎样的游走在自己赤裸的敏感地带,
带来妙不可言的舒爽,还有那喷薄而出的高潮,不堪吸吮的奶水,霸道又温柔的
亲吻……
哎呀够了!
祁婧一边脱衣服一边驱散脑中的纷乱,吃惊的发现,罗翰在她身上留下的印
记竟然如此深刻清晰又妙不可言,几乎在一瞬间就能激活肉体的记忆,压抑不住
某种渴望似的。
从徐薇朵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知情,而现在经过简短对答,又好像什么
都明白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自己的?
罗老板锁定的一只美丽猎物么?
该死!光是想想,就已经让祁婧心慌意乱,无地自容。
「姐!你看,我穿这身好看吗?」
一个没注意,海棠已经摇身一变,换下体面的工装,扭搭扭搭的走到面前,
腰深腿长,双峰跌宕,除了比她矮半个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敢叫板的。
「嗯!你就这样穿着回家好了,包治百病,我就没必要按你的偏方瞎掺和了。」
「切,净忽悠我!」
海棠美滋滋的小嘴儿一撅,「我要是包治百病,你估计得普度众生了吧,还
不脱光光的,给你虔诚的信徒们膜拜膜拜?」
本来刚刚都被看全了,可经她这么一说,祁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脱了衣服,
迅速用浴巾围住胸乳,再次出门。
再次进入按摩室,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玫瑰精油的香味儿。
海棠直接奔着健身器械去了。徐薇朵提醒着她注意安全,笑眯眯做了个友情
的手势,把一个托盘放在床边的平台上。
祁婧刚往床上爬,浴巾就被解除了,丰乳肥臀惹得徐薇朵由衷一叹,说了句,
「祁小姐真是好身材!」
祁婧居然害羞起来,手脚并用的躺下,回了句,「徐助理也不差的。」
徐薇朵呵呵一笑,开始了热身:「我这是常年坚持锻炼才能保持的成果,可
比不得你天生丽质,祁小姐喜不喜欢健身?」
手法跟罗翰类似,只是力度更柔和适中,指掌的触感更加舒服,缺了些让人
不容质疑的踏实心安。
「徐助理坚持健身呢,真羡慕你有那样的毅力,我很懒的。」
祁婧一边体会辨别肌肤相亲的不同感觉,一边随意聊天,当玫瑰精油温热的
涂满全身,不一样的舒泰在血管里游走蔓延,又暗骂了罗翰一顿才罢休。
「我啊,在楼下的健身房里做兼职教练的,祁小姐有兴趣,我可以指导你,
咱们都是朋友,算你半价好了。」
「啊?你不是在医大二院当医生的么?」
「是啊,那是我的正职。这里还有楼下都是兼职,不用全天在岗的。」
「那你还能……」
祁婧本想说照顾孩子,轰然觉悟这是小毛告诉自己的,连忙改口:「那什么,
能忙得过来吗?」
「家里人多,孩子有人带着,基本不用我操心,趁着年轻多做点儿事咯,都
是我喜欢的……」
「哦,你家宝宝几岁了?」祁婧故作惊讶的追问。
一来二去的聊着,两位都是做妈妈的,自然多了许多话题,渐渐省去了「小
姐」「助理」的客套,竟然报了年岁,序了姐妹。
原来,徐薇朵比祁婧要小八个多月,自然叫起了姐姐。
祁婧小心的躲避着从小毛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也不免对这个妹妹心生惭愧——
昨天晚上才跟你小老公嗨到天亮,今天就受用你的顶级推油服务,这福享得没话
说啦!
聊天越来越热络,祁婧依然猜不透徐薇朵家里是什么状况,更不清楚她跟小
毛的约定究竟有着怎样的因由。
然而,即便不从小毛的角度出发,单从由浅入深的接触交流,祁婧也能感受
得出,她是个值得交心的女人。
正像徐薇朵说的那样,脱了会舒服一点,再加上精油的帮助,祁婧居然小睡
了十分钟。
朦胧中,徐家妹妹的样子变成了罗翰,用温润如玉的嗓音趴在耳边低低的唤
她。
祁婧深喘了口气,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撑起上身,毛巾跟着滑落,胸腹间
高山深谷中的精油都已经吸收得七七八八,透着养尊处优似的光泽。
「今天记得先不用洗澡,下面,我们活动活动吧!」说着,徐薇朵的目光貌
似不经意的掠过那颤巍巍荡悠悠的妙物,抿嘴一笑,「需要的话,就去穿件衣服,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最舒服了。」
祁婧通体舒泰,心情正好,被她这么一说,刚想下床又停住了。单手撑着上
身,故意不去理会滑落的毛巾,胸脯起伏。
「妹妹你要是也脱了,我就这么光着!」说完,挑衅似的望着徐薇朵。
是渴望放松的身体欲望,还是不肯服输的好斗本性,没人说得清。祁婧只觉
得房间里的馨香带来了暮春时节的新热,莫名的畅怀悸动缓慢的漂浮在看不见的
微波里。
徐薇朵并未回避目光,反而一样盯着祁婧的眼睛,笑容含而不露,动作干净
利落。
祁婧只觉得一件不出世的异宝呈现在了眼前,正微微放着光,逼得她张大了
嘴巴。无论是肤质,还是比例,不管是胸乳,还是腰臀,徐薇朵的身体已经完美
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是一种经历流水打磨的柔媚,也是一种巧夺天工造化的精致。
「哇——」海棠不由自主的惊叹从角落传来,「你俩斗胸呢?」
祁婧对海棠的插嘴充耳不闻,几乎抑制不住要伸手去摸的冲动。
胸的确不如自己的大,但胸型饱满,每一个的轮廓都几乎是个正圆,没有丝
毫的下垂。奶白奶白的皮肤尤其诱人,更显得圆心上的豆粒儿枣一样的红。
最令祁婧羡慕的,是徐薇朵的小腹,清晰宛然的马甲线简直像是缓缓起伏的
软雕塑,透出原始又唯美的艺术气息。
摸了摸自己松软的肚皮,祁婧的嘴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喂喂!」海棠已经开始站在两人之间刷存在感了,「差不多行了吧?你俩
这实力,三天三夜也分不出生死啊!咦?徐姐姐,你的毛毛呢……哎——不是……
你们……」
话没说完,原本对峙的两人已经交换并确认了眼神,小海棠被连拉带拽的按
在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精光。
「两位奶奶,你们是成心出我的丑!这不公平——」
三个人里,海棠是个头最小的,力气也最弱。挣扎得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被
按倒在床上。
不似徐薇朵奶样的腻白,海棠的肌肤颜色像山间的新雪,隐隐透出皮肤下的
淡青经络,薄得吹弹可破。
祁婧按住双手,徐薇朵走到床头,倒捧着海棠的脸蛋儿,「要公平我有啊,
你婧姐已经舒服过了,现在轮到你啦!」
「这究竟是什么香味儿啊,这么好闻?」海棠顾左右而言他,纯粹为了掩盖
在陌生人面前被剥光的尴尬,可惜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哦——好舒服……」
徐薇朵一边动作,一边望着祁婧笑。伴随着海棠不住声的舒爽赞叹,三个彻
底抛弃束缚的女子围着一张小床,竟然说不出的和谐惬意。
「姐姐们,你们可是太懂得怎么享受了……」
海棠的声音越来越像一只懒猫。祁婧在旁边看着她渐渐嘟起了嘴,睫毛缓缓
垂落,眉宇间次第卸下紧绷的哀怨与苦闷,回归如初。
那姣好的面容竟像一名中学生般清纯,惹人怜惜,不禁略感戚然。
仅仅十来分钟,海棠轻微的鼾声响起。祁婧拿了一块垫子铺好,把徐薇朵拉
了过来。
「我不懂穴位哈!」
看着不明所以的徐薇朵,祁婧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不过体验了这么久,基
本的手法也会点儿,现在让我来试试,为你服务吧!」
徐薇朵了然一笑,一派放松,边躺下边说:「好啊,把托盘拿来,我教你!」
祁婧一听,几乎雀跃,迅速起身照办。
一时间,仅有数面之缘便赤裸相对的两人竟然像是相识多年的姐妹般熟稔起
来,一个口授,一个力行,配合得居然默契十足。
即便不用精油,徐薇朵的肌肤也足够嫩滑,手感极佳。
祁婧经常享受被人上下其手的揉捏,自己动手体验还是第一次。细腻爽滑还
在其次,最让她着迷的,是弹性。
虽然自己身上的肉也很扎实弹手,可跟经常锻炼的徐薇朵一比,还是差了一
点韧劲儿。按说,她也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小腹怎么还那么平,胸还是那么挺?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发现,那就是徐薇朵的阴阜上光光的,一根毛也没有。
刚刚海棠已经发现,被岔过去了。这回祁婧有了实地勘察的充分理由。
「你这里怎么是光的,天生的么?」
徐薇朵理应料到有此一问,可表情还是不太自然,「哪有那么多天生的?脱
掉了。」
简明扼要的三个字里透着一丝不耐烦。虽未得到想要的答案,祁婧还是打消
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没过多久,准备的精油用完了。祁婧仍旧在那副让自己也羡慕的身体上揉捏
推按着。
「你——是怎么认识罗翰的?」
不知怎么,祁婧还是把话题绕到了大猩猩身上。
徐薇朵本来半眯着眼睛,听了长长的睫毛一颤,瞟了她一眼,「罗翰还用认
识啊,都是医大的,况且他名声在外……不过,我可没往上凑,是他主动巴结的
我,让我当他的健身教练!」
「啊?」的确出乎意料,然而祁婧很快就认可了。手底下的身子温润如玉,
完美无瑕,人家有这个本钱不是?
不过,转念想到罗翰那一身野牛肉,又由不得她不往歪了想。
「当然啦,在按摩这一块,他是我师傅。」徐薇朵得意之后也流露出敬仰之
色。
祁婧心里微微一动,手指从肩膀慢慢滑向胸肋,几乎是捧着两对完美的乳房,
「那,他有没有给你按摩过?」
祁婧虽然没说,但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个按摩必须是正规的,得脱光。
这回徐薇朵眯着眼睛半天没了动静。
祁婧正狐疑,自己的手法应该没这么夸张,怎么就睡着了?忽然左手腕被冷
不丁的向前一拉,半跪着的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一下扑倒在徐薇朵身上。
这一下宛若玉山倾覆,蜜脂融酥,两具娇艳胴体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徐薇朵的脸蛋儿首当其冲的被乳瓜埋没。祁婧倍感失礼,连忙撑起身子,却
对上她黑亮的双眸,那里满是捉挟的笑意。
腰身被牢牢搂住了,只见那印象深刻的诱人红唇不停翕动,带着湿热水汽的
字字句句响起在耳边:「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肏过我吧?」
祁婧的脸腾的一下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烫得自己都不敢触摸,也不知道换
哪套表情包了,就那样愣愣的盯着徐薇朵逐渐翘起的嘴角。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我还知道,你没让她得手。不过,究竟是你不喜欢
他,还是装过了头,我就不懂啦!」
「最简单的快乐,就是在男人面前做回一个纯粹的女人,而最简单的幸福,
就是这个你喜欢的男人,恰好也喜欢你!」
「可往往纯粹是最难做到的,人心比什么都复杂。有时候怕被别人看低了,
有时候怕自己被辜负了,有时候想做自己眼中的别人,有时候又想做别人眼中的
自己……」
祁婧盯着那形状姣好如初的唇,几乎每个字都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声音却仿
佛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逐渐清晰真切起来的,是肌肤相亲绝妙的触感,绵软温柔的赤裸相拥,更有
两厢呼应的眸光,此起彼伏的轻喘,心意相通的怦然跳动……
祁婧收敛了惊慌,脸上的红潮未退,眼眸更热,咬了咬下唇终于开了腔:
「绕口令说的那么好,那到底有没有被他肏过啊?」
就在徐薇朵被怼得一愣神儿,正忍俊不禁的功夫,祁婧眼睛一闭,吻了下去!
是不是中了唐卉的毒,不知道。只觉得那张嘴既可恨又可爱,连那么想知道
的答案也等不及听了。
谁知道这张巧嘴里说出的话能不能信呢?先亲了再说。
祁婧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跟一个女人接吻怕是徐薇朵从未体验过的,那最初
的躲闪和无措谁也瞒不住。
然而,无论男女,四唇相接的感觉,都是妙不可言的。只被吮咂了两三下,
小舌头就被勾引出来了。
祁婧越发相信,这样美好的红唇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如果放过这个机会,
简直是暴殄天物。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鼻孔里喷出来,祁婧托起了徐薇朵的头颈,感觉箍在腰上
的手臂也搂上了后背。
就像握手一样,身体的接触代表着信任的开始。口舌之间体液的交流该怎么
说呢,至少应该是知心的开始吧!
被体温蒸腾的玫瑰香氛萦绕着两具扭动的身躯,奇异而唯美。
良久,唇分。
「我的妈呀,你可真是个妖精……」
徐薇朵喘息未平,得了说话的空隙赶紧吐槽:「我现在算是彻底懂了,不是
罗翰拿不下你,而是你这个小妖精欲擒故纵,想要降住他吧?」
祁婧听她这么一说,竟愣住了。
说实话,有意挑逗或许是那天晚上一时恼怒才起的念头。可要说到降服,从
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光是那么大的块儿头,也让人难生妄念吧?
可是,女人面对男人,在雄性主导的洪流中,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被动选择,
继而心怀忐忑的承受?难道自己心里就从来没有过主动掌控的欲望么?
这对祁婧的确是一个新课题。
对岳寒或许可以,小毛就让她不那么自信了,而罗翰,心里真的没底。
就拿这间按摩室来说,今天置身其中,第一次没了他的身影,祁婧就总是不
自觉的想他。
可他是自己什么人,又有什么好想的呢,想他的什么呢?那晚之后,他的态
度?他说的喜欢,仅仅是针对肉体还是包含了别的?抑或惦念着,他还会不会回
来?
如果,他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此以后知难而退了,究竟是该庆幸还
是失落?
所有的问题都是禁不住探问的,深思也徒增烦恼。
扎念瞬间转过,祁婧立刻收拢了心神,梗着脖子轻斥:「少废话,你还没回
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哦——」徐薇朵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当然没有咯,我可
是有老公的人,伤害我老公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想做了……咯咯……」
即便没有拿腔作调的模仿,祁婧也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上次在这里故意挤
兑罗翰的话,登时羞恼交集。
这女人居然在门外偷听!真是丢死人啦!
稍微一欠身,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一颗相思红豆,不轻不重的一用力。
「嗯——哈,别!嗯哼哼……」
徐薇朵坏笑未收,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那表情复杂得,不知是爽还是痛。
「你还敢偷听!老实交代!」祁婧铁了心要屈打成招,逼出一个同案犯来!
「哎呀,我就是路过嘛,你叫那么大声,像宣誓似的,咯咯……」一个没忍
住,徐薇朵又笑起来,「哦呼呼……姐姐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祁婧嘴上撒狠,心里却一阵六神无主,听她告饶就松开手,被臊得嘴巴撅了
老高,气鼓鼓的看着她。
徐薇朵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水眸一转,奇怪的笑了起来:「你说,如果他现
在进来了,第一个想肏的是谁?」
说着,目光越过肩膀向后望去。
灯影随着话音一暗,祁婧心中剧颤,从头到脚都惊麻了,机灵一下,像美人
鱼越出海面,一骨碌滚在地板上。
「啊!」一声尖叫,小海棠被吓得往后直蹦,「姐,你这是咬钩了还是怎么
着?」
徐薇朵本来捂嘴偷笑,被海棠一句话逗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儿。
祁婧仰面朝天的坐起来,满脸黑线,只盯着海棠骂:「诈尸也没个动静!我
告诉你海棠,今天你要是不帮我,答应你的事作废!」
说完撅起屁股朝徐薇朵扑了过去。
「别呀——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姐……谁都别拦着我……」
「诶呦,姐你悠着点儿,看我的……沃去!这娘们儿劲儿真大……」
「哎呀,哎呀,噢——你别压着我啊姐……姐你可真沉……啊——」
「哼哼……不行了姐,咱们……咱们认输吧……」
「诶呀——救命啊……饶了我吧,徐姐姐我错了,你都听见了,我是被胁迫
的……真的,你就放过我吧……我喘不过来气儿啦——」
「呜呜……这什么呀,真甜!还热乎的呢!我去——」
刚刚还风景旖旎,满室生春的健身房终于消停下来。三具粉光致致的诱人胴
体像酥皮儿月饼似的摞在地板上。
趴在最下面的是体型最娇小的海棠,中间是挺胸撅臀放弃挣扎的祁婧,再上
面,是徐薇朵稳稳的胯在祁婧腰上,扳着她一截小臂,稳若泰山。
「祁姐姐,你怎么说?」
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祁婧却不是个轻易说软话的倔脾气,还在喘着气分辩:
「这回……这回我认输……下次吃饱了再收拾你……」
一句话把下面的海棠给逗得嘎嘎直乐,「姐,我也饿啊!」
徐薇朵忍俊不禁,立马松了手:「饿了不早说,走!咱们吃宵夜去!」
翻身一笑泯恩仇,闹够了,也笑够了,自然说走就走。三个女人简单冲了个
澡,换了衣服,来到五楼的一家酒吧。
酒吧不大,人也不多,装潢却极为奢华,还有驻唱歌手。
刚捡了角落的一个卡座坐定,海棠就高高的招手。
祁婧忽然意识到,她冒着北风在马路边晃悠半天,应该还没吃晚饭呢吧?暗
自一叹,多要了一客抹茶蛋糕和水果沙拉。
除了一瓶红酒,徐薇朵什么也没要。进了酒吧,她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默许多,
靠在沙发的阴影里,只剩晶亮的眸光幽幽望着舞台。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灯影缤纷的空间里,迪克牛仔高亢悲怆的浓情激烈被完美的复制。
海棠放下叉子,嘴角还沾着奶油,注意力被这两句歌词吸引过去,默默端起
了酒杯。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是我不变的关怀……」
另一只酒杯从阴影里伸了过来。海棠明眸一闪,笑着抽了下小鼻子,「叮」
的一声与之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爱情已经苍天沧海……是否
还有勇气去爱……」
祁婧看着她们清空的杯底,恍然意识到,三个人里,怕是只有自己没心没肺
的傻乐呵着吧?
机缘巧合的催逼下,那几乎搅拌着蜜糖的忐忑惦念,那鼓动心跳的羞赧烦忧,
都在男人的庇护下散发着幸福的骚气。
红杏出墙就出墙吧,又不是没出过,也不算白但了这个名声。那个温柔的大
猩猩回不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回来也未必就给他好脸色,好色之徒!
女人,做到自己这种程度,不算旷古绝今,也该称得上率性不羁了。
可这两个人呢?
海棠自不必说,即便她个性强韧,也躲不开临近的危机。横眉冷对的爱人,
悲喜莫测的明天,让她连家也不想回。
而那个神秘莫测的徐薇朵,更不省心。从小毛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虽然无
法推测出全部的来龙去脉,但祁婧能感觉得到,那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有没
有结局都未可知。
莫可名状的情愫,让三颗善感的心默契的沉默,直到歌声结束。
海棠情绪很高,吃完了蛋糕吃水果,并且频频举杯。徐薇朵除了酒来者不拒,
话也越来越多,却没一个字能让祁婧把她看得更清楚。
不出意料,一个多小时过去,两个人都喝醉了。
徐薇朵尚能摇摇晃晃的行走,海棠软得像一根水草。
祁婧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送回了家,已经十点多了。
一点儿也不意外,大春也还没回去。
回家的路上,奶水涨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祁婧从身体的每个毛孔到心窝
满满的热流,都格外的渴望那个每次都让她无比踏实心安的怀抱。
整整一天没见到他的人了,本来攒了好几个小纠结,小委屈,小忧虑要躲在
他怀里说的。
可是,此时此刻,似乎已经什么都消解了,淡然了,或者融化了。
既然不能无所顾忌的喝酒,就要畅快淋漓的做爱!
做吧!好像,真的上瘾了……
第四十八章:女人心
许博每天都会早起跑步。不过,今天骨头有点儿松,想多懒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他梦见自己喝多了,尿急。站在路边正想解决,不小心滑进了
一片沼泽。
那沼泽地里水草丰美,散发着迷之芳香,双腿一下就陷了进去。咕嘟咕嘟冒
着泡的泥水居然是热的,很快淹没了裤裆。
一群小螃蟹爬了过来,围着奋起呼救的兄弟又夹又咬。
许博下意识的抓住身旁的水草,努力的把身体往上拔。可惜水草吃不上力,
身体在泥水里拉锯,那兄弟就在温热之中进进出出,跟一排小螃蟹往来嬉戏,好
不快活。
忽然,一只调皮的小家伙爬到了棒子顶上,要用它的小夹子往马眼里戳。
许博眼见危急,胯骨一顿猛挺,想把它抖下去。哪知道那小螃蟹说话了!
「讨厌!」听声音居然是个美娇娘,边骂边咳嗽,「就知道你个坏蛋早醒了!」
许博慌忙睁眼,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浓睫大眼,峨眉微蹙,眸光羞恼,半张
的红唇涂满液光,下巴上还拉着一根粘丝。
看见许博低头望过来,囧态毕露的祁婧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堪,唇珠一咬,慌
忙把头埋进男人的腿间,只剩一只素手还握着棒身不舍得撒手。那姿势活像虔诚
求子的「跪妇」。
「沃肏,还以为螃蟹咬我呢!」许博毫不留情的打趣儿她。
祁婧埋头把脸贴在男人大腿上,连连嗫喏讨厌!
夫妻俩床上的柔情蜜意,快意寻欢自然百无禁忌。就连被视为高阶淫乱的3P
大戏,也才落幕不过48小时。
然而,害羞是女人的天性。
对祁婧这样,被当做乖乖女养大的闺秀来说,即便心性再豁达,被鼓舞着放
下了所有顾忌,赤裸裸的追求性爱的快乐,也终究难免开成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
花。
许博还记得,庆祝升职那天晚上,从后海回来,祁婧第一次用嘴带给自己的
震撼和舒爽。还有复婚第二天上班路上,在车里就把自己给吸射了。
不过,这个在岛国动作片里几乎不可撤销的环节,并未顺理成章的加入夫妻
俩亲热的必考科目。
刚结婚那会儿,对于性爱的新鲜劲儿还没过,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可初学乍
练的祁婧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一口好牙,带给老公的体验自然糟糕,也就没培养
起来兴趣。
现在的这手口舌功夫,祁婧是在陈京玉那里练就的。第一次用在许博身上,
就把他给爽歪歪了。
然而,再爽,也不是本门功夫啊!
说来也怪,许博连别人的孩子都肯养了,唯独这件事上心里总有点儿别扭。
偏偏那口技敲骨吸髓的爽,鸡巴上的感觉通透还在其次,关键是那种高高在
上的视角,君临天下的姿势,嘿!别提多豪迈了!
也许是每次都豪迈过了头,被祁婧发现了。这娘们儿见奇货可居,立马坐地
起价,吊起来卖了。
平常素日,就算饥渴到哀求,不要脸到直接喊「求求老公快干我」,也未必
能诱她施展一次绝活儿。
而有时候,刚好赶上菩萨路过,一言不合就下嘴,幸福也是会突然降临的。
许博能感觉到,她当然是故意如此。
两人在这件事上达成默契,心照不宣,似乎都在维护着某种耐人寻味的氛围,
却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虽说「偷来的钹儿敲不得」。许博并不能确定,祁婧是否顾及老公的感受才
尽量低调,但是他敢肯定,这个活计本身她也是很喜欢的。
若是细细琢磨,她喜欢的绝不光是巨物充盈热辣的口感,更多的,是一种彻
底又直接的奉献。少不了逢迎讨好的意味,却也像是某种至高无上的恩赐。
总之,吹箫成了许太太的保留节目,可遇不可求,「野味奇珍可不能天天儿
的吃!」这应该是她从未明说的潜台词。
所以,吹箫这件事在两人之间不仅仅是一种交欢的形式,更是举案齐眉一般
富有仪式感的情深意长。
不过,板着指头数一数,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这仪式已经举办第三回了。头
一次是坐在小毛鸡巴上疯的时候,第二次是自己过完堂祁妹妹又被肏肿了不方便
的时候。
而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夺命三连吹么?
祁婧猫了一下就缓缓的露出头,憋住不好意思的笑白了许博一眼。
「哼,螃蟹也爱吃棒棒糖么?想说我蛮横就直接点儿!」说着,把撸在手里
的棒棒糖吞下一半。
许博已经完全醒了,被这一下裹得忍不住低头。只见媳妇儿浓发披垂,跪在
床上,腰身完美的曲线撅成一个陡峭的斜坡。
屁股与腿子高高的折叠,撑起了一座肉感又圆满的奇峰。腿眉处紧绷绷的肉
褶张牙舞爪的昭示着娇弹与野性,一下子就把许博的火给勾了起来。
随着硬到十二分的鸡巴被两片红唇吞没,两个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带着电流,
「刺啦」一下勾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许博一辈子都看不够这张含羞带怯却又嚣张跋扈的脸。在这个世界上,或许
只有他才懂得那生动的表情里狂野与矜持只隔一线,温婉与叛逆本是共生。
祁婧的双唇即使不涂唇膏也是分外红润的。相比那些色号繁多的人工膏脂,
许博更喜欢这水润自然的颜色。
每一下棒子从唇瓣间吐出,许博都被吮得挺腰提臀。偏偏到了尽头,祁婧的
灵舌总会在头冠上转着圈儿的勾撩舔舐,逼得他丝丝吸气,不自主的躲闪。
这时,祁婧眼睛里的笑意就会一下子溢满,好像在说,看我不爽死你!然后,
骄傲又火辣的再次吞入,惹来男人的轻吟。
许博享受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舒爽的同时发现,老婆的口技不仅仅是运用
自如那么简单。
她那么认真体贴又饶有兴味,根本是在享受口舌之欲。那迷醉的表情,畅快
的吞咽,都充分证明了棒棒糖一定甘甜味美,吃起来特别过瘾。
如果不是根本够不到,许博都想亲自去尝一尝了。
这样想着,只见祁婧再次用舌头360度的扫过菇头,眼睛早笑成了弯月亮,
好像在说,好好吃的,可惜你没这个福气!
「小毛的好吃,还是老公的好吃?」许博终于忍不住问了。
「小毛?」祁婧的舌头顺着棒棒一路向下,「他想得美!」
许博感觉一路湿凉直逼卵袋,爽得吸气,「你们……疯了一晚上,都没吃过?」
小舌头原路返回,又缠住了菇头,只来得及溜出一句:「哼,小屁孩儿!」
语气中的骄傲与不屑值得玩味,似乎那小子根本就够不上级别享受这个,给
他个机会为姐姐鞠躬尽瘁已经是恩典了。
快感被那舌尖儿推波助澜的飙升,又一下被红唇裹挟吞没,许博觉得就快被
老婆的小嘴儿含化了,忍不住想让她说话。
「那……小毛和姓陈的,哪个更爽,有什么不一样么?」
这话问得孟浪,但目光与爱人始终相接,许博确信那美目流波中,自有知心
人的透彻理解。
——不管他们怎么想,都是野男人。老公关心的永远是你这个骚货开不开心。
果然,祁婧抬望幽深,笑意盈盈,吐出棒棒糖后伸出小小舌尖儿,一边舔着
马眼一边稍作思忖,半天才羞红着脸说:「跟陈京玉,像是吸毒,爽是爽了,把
心也糟烂了……再也不想了……」
说着,眉目之间痛色倏隐,感念似的望着男人展颜一笑,冷不丁又吞吐了一
个来回,继续说:「跟小毛就不会。像是——喝酒,醉了,也痛快了,醒了下次
还想喝——」
说完,拉着撒娇的尾音「咯咯咯」的笑起来,终于羞得躲开了男人的目光。
许博被她大胆热辣的言辞说得心头砰砰跳:「好啊,哪天你想喝了,把他叫
来再开Party啊!」
说着,撑起身子就要去拉她胳膊,却忽然发现这妮子居然只留一只胳膊侍奉
许大将军,另一只早从乳下伸向下面,也不知在做着什么下流勾当。
这个老婆是越来越骚了,许博不由默念,正碰上祁婧回望的眼神,无声的制
止他起身的动作。
「都丢死人了,还Party!我一想到以后还得经常见面都怕得要死,还上赶
着叫他?你个变态老公,就给我留点儿面子吧哈!」
许博嘿嘿一乐,心里着实爱极了这个浪起来没边儿,矜持起来似模似样的老
婆。
「都背着老公开辟客厅战场了,悄悄话说了一箩筐,还怕呀怕的?回头我把
你被干的视频给小毛也拷贝一份儿,看你个骚货还装!嗷——爽!爽死啦!」
无论如何,上边这张嘴的力气还是比下边那张大得多。祁婧一顿快速点头,
差点儿把许博送上西天。
只听「啵儿」的一声,菇头被响亮的吐出,许博美得屁股都颠了。
「老公!」那张嘴儿又转换成说话模式,「我吃得好不,够不够爽?」
「爽!我的全能老婆最棒了!好爽!」许博压着喘息赞不绝口。
祁婧听了美美的一笑,终于撑起了上身,两只颤悠悠沉甸甸的乳瓜随着她的
身子压了过来。许博一手一个拖住,那鼓胀尖端勃起的小豆粒顶在手心儿里痒痒
的。
祁婧已经分腿骑在许博腿上,扶住他的胳膊,腰股腾挪间,一只小手捉住了
昂扬的家伙。
许博偷眼望去,只见那只小手指头上膏腻晶莹,沾满了淫靡的罪证。再看那
两丛茂密的毛发间,天地对冲的准备已经就绪,龟头被捉弄摇摆,传来热流涌动
的湿滑触感,爽得他气都喘不匀了。
这时,祁婧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传来:「老公——你不要动,这回我来……
嗯哼……我来让你舒服!嗯——「说完,屁股一沉,伴着」咕叽「一声液响,
许大将军齐根突入!
许博立时觉得被铺天盖地的暖流娇嫩包围,爽得直挺腰,不自觉的配合上顶。
只这一下,腹股之间已经湿粘一片,屁股上有热流爬过,全是祁婧的骚水。
然而,这还没完。只听头顶压抑的哼了两声,娇喘突然急促,跨在腰间的双
腿一阵紧绷之后毫无规律的哆嗦起来。
「呜呜……嗯嗯啊——啊啊啊哈哈……」怎么忍耐也压不住的浪叫还是唱了
出来,紧跟着的是大股大股的热流浇下,给许大将军来了个接风洗尘。
许博不由又惊又爽,只这么一小会儿,她居然浪成了这般境地,一下就被肏
到位了。连忙放下奶子,握住老婆的腰身,向上连续狠顶。
祁婧的叫声本就高亢绵延,这回更是被抛上浪尖儿,痛痛快快享受了一把高
潮迭起。原本要让老公舒服的许太太,还没干活先尿了一床。
过了半天,等余波退去,许博才重新掌握了那两个宝贝,笑嘻嘻的仰头看着
不住娇喘的爱妻。
祁婧嘟着嘴嗫喏:「本来……本来想弄得……弄得湿一点儿,你好进去,不
知道怎么就……」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许博温柔一笑。
「想——补偿你咯!」
祁婧尽量坐直身子,摆正腰身,仿佛适应着身子里粗长的家伙,声音微颤:
「昨晚回来的路上,小毛发微信给我,说李姐发现了,还骂了他……」
说着,目光变得纠结又羞怯:「老公,我又害你做乌龟啦!你好好一个大男
人,肯定要被李姐瞧不起。」
「所以,你就替你的小老公来安慰我啦?」
「你妹的小老公!没心没肺的,你这家伙TMD没救啦……」祁婧嘟嘴笑骂,
尾音里却带着细软的疼惜。
「谁说没救了,我们做乌龟的活得长着呢!」许博嬉皮笑脸,「亲爱的,这
次的乌龟我做得痛快,不用什么补偿。不但不要补偿,我还要庆祝呢!」说着就
要起身,却被祁婧按住了。
「我不!我不要一个不相干的人那样看你,不要你为我受那样的委屈!」
祁婧突如其来的激动连许大将军都感受到了。许博收起调笑,望着娇妻通红
的眼圈儿,意识到她所谓的「不相干的人」其实不但很相干,还无可回避。
昨晚祁婧出门之前,许博已经下班到家了。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关于「帽子公案」的所有细节,祁婧早已通过微信跟他沟通过。所以,心理
准备是做足了的,自问表现得若无其事,波澜不兴。
饭桌上,祁婧心情不错,不停的给老公夹菜。许博能看出她并非卖弄演技,
心里也跟着轻松,食欲不错。
本来嘛!再怎么荒唐的事,误会也好,家丑也罢,这种藏头露尾的捉迷藏只
发生在四个人之间。
女主人再放荡,也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李姐蒙在鼓里,更增添了游戏突破禁
忌的趣味,明猜暗藏的,终究没有张扬出去的风险。
两个人明目张胆的你侬我侬,就差当着李曼桢的面儿互相喂饭了。当然,许
博也不是没察觉她投来的复杂目光,只是装作浑无所觉。
没想到,就被看了一眼而已,祁婧居然这么敏感。
「她那不是误会了嘛?」许博拖起奶子的魔手轻轻揉捏,只要这两个宝贝在
手心儿里,他永远金枪不倒。
「又不会被外人知道,我不在乎,还觉得挺……」
「我在乎!误会也不行!误会也是真心把你看低了,我受不了!」祁婧韧劲
儿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奶子被揉,还是心情激荡,小脸儿通红。
「你不知道,那天听见武梅那么恶毒的说你,我心里有多难受!可我拿她没
办法……我老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凭什么……」说到激动处,居然哽咽了。
许博一时感慨顿生。都说男人好面子,原来对于名誉,女人心中的计较比男
人更加执着。望着祁婧水光幽转的眸子,只有报以洒脱的一笑,伸臂拥揽,温香
入怀,吻上樱唇。
这一吻似乎终于让忧愤消退,春情回潮,两具身体都意识到正处于水火交煎
的情势之中,不该分神其它。
祁婧的屁股自然而然的动了,并且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动作里隐隐藏着
焦急,埋着热切,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渐渐的,光靠鼻子呼吸已经不够用了,似乎屁股抛甩的动作也不够扎实。祁
婧丢开许博的嘴巴,大口喘着气撑起上身,夹紧狼腰狠狠的坐到底,又迫不及待
的抬起,坐回……
响亮的「啪啪」贴肉拍击一下充满了整个房间。
许博双手虎口卡住跳荡的乳瓜,同时扶住她的上半身,腰臀有力的配合着砸
落的节奏,每一下都把许大将军送上花心。
「啊啊啊……老公……老公你不要……让我来!我啊啊……我要让你舒服——
嗯嗯啊啊……」祁婧仍坚持自己的初衷。
许博自然不好拒绝美人盛情,便挺起腰杆硬硬的撑住,只在她落下的一刻给
予微不可查却坚实给力的迎耸。
然而,女人毕竟力弱,虽然下下到底,终究频率不高。许博只是好整以暇的
应对,没过多久,祁婧已经见了香汗,兀自欢叫着坚持不懈。
「老婆,你这个模样真的又骚又浪,我爱死你了,哈哈!」
祁婧仿佛受到鼓励,劲头儿更足了,忍着快美勉强开口应对:「就骚!嗯嗯……
你不是喜欢吗?啊……我就……骚给你看!啊啊啊……爽死你!」
说话的同时,许博感觉到那又热又滑的花谷里居然突然箍紧,显然是骚老婆
有意夹他,爽得直翻白眼儿,手上便对那爱不释手的漂亮奶子用上了力。
「啊!你好坏……啊啊!好舒服,用力啊啊……」
许博听她叫得热闹,屁股的节奏却丝毫不乱,还故意把胸脯挺了起来,心下
了然。这个骚货并没全力施为,她是要慢慢玩儿!
「沃肏,好像到饭点儿了,我也要吃早餐!」说着,脑袋便离了枕头,朝那
两颗跳跃着的蜜花骨朵儿凑过去。
隔了一天,这个新鲜的梗怎么可能忘了?
祁婧被逗得咯咯娇笑,搂住男人的脖子,把早餐奶送进他嘴里,身后的跨跃
动作竟丝毫未停,俨然已经是一名高明的骑手。
「傻老公……你娶了这么……骚浪的媳妇儿,嗯嗯……还大方的给别人肏,
啊哈!就不怕她跑了呀?」光从欢快的语调判断,许太太已经渐入佳境,浪得飞
起。
许博轻轻一吸,甘甜的乳汁入口,却不舍得多喝,功夫全下在了逗弄那颗娇
艳的蓓蕾上。听此一问忙里偷闲的回应:「当然不怕啦!我这么优秀的老公谁舍
得呀?天天守着还怕人抢呢,怎么可能跟别人跑?」
说着又去逗弄另一颗了。
不知是被逗得笑岔了气儿,还是终于体力不支,祁婧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滑腻丰美的身子投入怀中,许博才发觉她浑身热流涌动,骨肉酥软,显然体
力消耗不少。腔管中的花露纠缠还在一下一下的裹吸,仿佛意犹未尽。
刚想翻身上马,继续耕耘,却听见耳边话语幽幽淡淡,吐气如兰。
「既然这么优秀,你说,李姐会不会也喜欢?」
「啊?」许博相信自己是听错了,「哪……哪个李……李姐?」
「还有哪个李姐?李曼桢!你可是她的恩人哦~!」祁婧把脸埋在许博的颈
窝里,声音里掺着谐谑,又带着热辣的玩世不恭。
「不是……沃肏,你这……」许博摸了摸老婆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
怎么净说胡话呢?那可是小毛亲妈!合着,你是要来个子债母偿啊?她只不
过是误会了,我的奇葩老婆!」
「子债母偿怎么啦?谁让她那个眼神看你呢!你又不是武大郎。我就是要看
看,等她被你按在沙发里干得嗷嗷叫,还顾不顾的上胡思乱想的!」
「沃去……」许博怎么也无法意料,女人的一丝怨念可以支撑如此异想天开
的报复计划。逻辑这个东西对她们来说就是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拼接搭配,简直
就是艺术啊!
可是,不知怎么,「被你按在沙发里干」几个字几乎瞬间就把李曼桢被顾成
武强奸的画面调取出来。
本来那场面只会让他痛心和不耻,而此刻,却直接激起了生理反应。中场休
息中的许大将军几乎怒喝一声,挺身而起。
「你也想肏她是不是?」
祁婧明显感觉到了,带着幽怨气声的耳语仿佛害怕被良心听到,直接传递给
耳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天生的色鬼!」
说着,腰臀使力,肉浪翻滚间,许大将军遭遇洗头模式。
许博自然配合着昂扬不退,却一脸无辜苦笑,「媳妇儿,不带这样的……李
姐她……人挺好的,她……她有这样的反应也挺正常……不是我说,你不会在考
验我吧?我可真没想过……」
「我想过……」祁婧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沃乳贴得更紧密深沉,「昨天上
午发现她藏帽子,我立马就想了。」
「而且,不光昨天。那天在爱都,听见武梅背后骂你窝囊废,我就替你不平
了,在心里一直憋着。如果有机会,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把那个贱货肏得哭爹喊
娘,看看到底TM谁才是窝囊废……」
听着祁婧几乎咬牙切齿的控诉,许博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意识到,事情过去
快一年了,淘淘也降生了,可祁婧心里的愧疚或许仍然无法完全化解。
很明显,她对武梅的愤恨,对李姐的敏感,全都来源于对爱人的自责。
虽说偶尔脾气上来也性如烈火,祁婧的本心终是纯净如水的善良。她做错过,
痛悔自伤可以被爱疗愈,可越是对她好,不计较,她反而会越自责。
许博毫不怀疑她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即便有偏执的情绪左右其间,她是真
想用等价的宽容作为对自己爱的回报。这份真心是最最宝贵的。
可是,怎么可能用这么不理智的方式去成全她呢?这实在太儿戏了,对李曼
桢也不公平。
来日方长,只要每天能相拥而栖,相伴而行,时间会是最好的药,疤痕自会
慢慢消解淡化。
让许博欣慰的,是无论如何,女神的威仪仍在,自信依然,貌似还带着敢爱
敢恨的霸气。
「宝贝!」许博亲了亲腮边的红脸蛋儿,「谢谢你替我打抱不平。说的没错,
你老公是不是窝囊废,你最有发言权啦!」
「变态老公……」祁婧撒着娇嘟哝一句。
「不过,好东西留着自个儿享受就行了呗,用不着大伙儿都尝个鲜吧?」说
着,许大将军挺了挺军姿,惹得祁婧缓缓兴波的屁股一阵阵缩紧,快感倍增。
「人家就是气不过嘛!一想到什么都让你担着,我爽……爽得也不痛快……
嗯——」
「那也不能便宜了武梅啊!你当我许大官人什么货色都看得上啊!」许博从
里到外的义正辞严,是真话。武梅那股没底线的浪劲儿他还真能做到不动如山。
祁婧的鼻子「嗤」一下,像笑又夹着冷风,慢条斯理的说:「那——杭州来
的大姐姐……你看不看得上啊?」
长长的尾音被祁婧拉出妖媚的调调,即使透着隐约的危险,还是让许博的骨
头一轻,被缓缓厮磨的下身聚起了无名火,一个翻身,就把娇妻压在身下。
「人家是来工作的,心地善良又尽心尽力,我怎么忍心欺负她呢?」
祁婧一躲进男人的阴影,呼吸便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仿佛每一下深入都经
受不住似的,却仍把那撩人的字句吐露出来:「嗯——要……要是她……喜欢你
肏她呢?啊……用力……嗯——」
「怎么可能?」许博控制着节奏,腰胯的挺耸更深。
「再装……嗯哼……接着装哈!」祁婧的大眼睛里柔媚更亮,狡黠隐现,
「我都看见她主动投怀送抱了,嗯嗯……那天……」
这话听得许大将军开拓的步伐陷入了迷茫。啥时候投怀送抱了,还主动?
「咯咯咯……」
祁婧望着一脸懵逼的老公笑得连迎凑也忘了,仰着汗津津的脖子打量够了才
说:「那天我本来是想用监控看看淘淘的,谁知道——咯咯……要不然我的电话
怎么打得那么准呢?」
「哦——你……」许博一下恍然,忆起那天吓走顾成武回来,就在淘淘的小
床边被李曼桢抱了一下,祁婧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那不是……她是……哎呀!那是表示感谢,表示感谢而已嘛!我……」这
苍白的真话连自己都觉得信不过了,许大将军也已准备鸣金收兵。
祁婧的一根手指轻轻的竖在了许博的唇上,只比了一下,便顺势抚摸过脸颊,
鼻梁,拇指顺着浓眉一滑,五指已经插入鬓角,捏住了一只耳朵。
许博虽然分心,却仍能感受到身下的胴体迎合趋缓,柔情更浓,呼吸与血脉
共同催动的热浪让他本能的重新坚挺。
「你当时硬了没?」
祁婧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声音是微微压抑的魅惑。许博不知今儿是号错了
哪根脉,越发猜不透老婆的心思了。
昨天早上才过了堂,算是勉强把三个女人的案卷归了档。祁青天虽说高抬贵
手,可未必尽释前嫌。按常理,怎么也不可能转头就帮老公跟别的女人牵线搭桥
啊!
可是,这一早上句句离不开「硬」啊「肏」啊的,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床戏加
料么?
「老婆,我……我觉得李姐没那意思,你到底憋什么坏呢?诶呦——」
冷不防,祁婧揪住手里的耳朵一拧,许博立马配合着叫唤起来。
「我还没使劲儿呢,嚎什么呀你~?说,硬了没?」
许博嘿然一笑,捉住祁婧的手,覆盖在高高耸起的胸脯上,「你当我是种马
呀,动不动就硬,人家刚拒了老情人,正糟心呢,抱抱就抱抱呗,别多心哈!」
「是我多心,还是你没心没肺啊?」
祁婧捧着自个儿的大胸脯,白眼儿抛出一丝幽怨,嘴角上的笑意仍让人心里
没底:「你别忘了,她可是个有阅历懂人心的女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情绪失控,
扑进男人怀里呢?」
祁婧的目光柔柔亮亮,深不见底,一手勾着男人脖颈,同时在另一侧肩膀上
轻推。呆瓜似的许博滚落床单,又一次被骑在身下。
「老公,我也是女人,自然比你更懂女人的心。」
许大将军已经脱出控制,半硬不软的被祁婧的小肚腩贴住。一对乳瓜沉甸甸
的压在胸口。许博觉得自己的心跳正透过那吹弹可破的肉皮儿传递进母性的汪洋。
「就拿昨天她看你的眼神儿来说吧。她当然看见了你头上的绿帽子,可那跟
别人还是不一样。她同情你。因为是自己儿子作孽,心里当然也有愧疚,但是更
多的,她替你觉得不值!她是站在你的立场上,真心向着你的!这明明就是喜欢
你呀,我的傻老公——」
许博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神逻辑呀这是,怎么了
就喜欢我?就因为我帮过她,还是我被她儿子绿了?」
「老公你还是没明白,女人是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就喜欢你的,也不会因为同
情你就爱上你,恰恰相反,我们会因为爱上你才接受你的好,打心底里同情你,
懂吗?」
祁婧的话说得跟她的身子一样软,一样热。乌浓弯翘的睫毛下,全是化骨的
温柔。
许博仿佛置身阳光下的云朵里,一下把所有不着调的疑问都抛开了,顺嘴调
侃:「我有那么有魅力么,连家里的阿姨都爱上我?」
祁婧歪了歪头,抬起下巴,眼睛眯得狭长,立时居高临下:「那——你喜不
喜欢她呀?」
「别开玩笑好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干呢!」说着,许博就要
动作。
祁婧伸手按住男人肩膀,顺势撑起上身,「你不会是嫌我老吧,许先森~?」
许博被叫得一愣,只见祁婧抿嘴憋笑,潋滟生波的眼睛里分明盛满江南水色,
刚刚那句拿腔作调的江浙普通话的确是她说的。
——这TM是戏精上身么?
还没等许博反应过来,粘稠滑腻,湿热难当的绿瓣红唇已经压上许大将军的
头,难言的舒爽只往尾椎骨里窜。
「许先森——你看得见的呀,人家虽然四十几岁了,可这身材保养得蛮好的
呀,不信你来摸摸呀,阿桢一点也不差的呀!」
祁婧跟李曼桢相处半年多,说话的调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许博被这别开生面的「呀呀」学语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搭上老婆屈起的大腿,
顺着迷之曲线一路向上,直至拖住乳瓜。
按说,祁婧跟李曼桢是完全不搭的两种类型,一个高挑性感,一个柔弱娇小,
可被自称「阿桢」的美人一勾引,只需稍作想象,许博已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
「阿桢啊,你一点儿也不老嘛!看这肉皮儿紧绷绷的,又香又滑……」
夫妻俩床帏里的创意向来因势利导,层出不穷。许博挺腰松胯,接引着祁婧
蛤口上越发灼人的热力,自然而然的手口并用,极力配合。
「咯咯……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祁婧的腰腹款摆,丛林幽邃,被
男人揉得香息叠浪,眼波迷离,眸底竟然有着望不尽的深。
「当然喜欢了,阿桢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早就想尝尝你本人是不是也一样
好吃啦哈哈!」说着,装了弹簧似的坐起,一把揽住祁婧的纤腰,顺势放倒在床
上,挺起鸡巴就抵住了骚水淋漓的肉穴。
「啊——不要啊……许先森~!」
祁婧装模作样的惊叫依旧撩人,夹紧的双腿和挡在羞处的小手却是实实在在
的贯彻着不容侵犯的意志。
许博一手揉按在祁婧的胸乳之间,一手与她纠缠在一起,雄狮般居高临下,
停在半空,魂魄却仿佛坠入碧波天池,一派心旷神怡。
两厢对望,祁婧眸光中的每一丝心绪都像一则爱的寓言,其中深意,只可意
会不可言传。
柔肠百转的演了一早上,至此一瞬,许博才算全盘领会了女人心间的款曲纠
结。哪句是由衷肺腑,哪句又是暗示刺探,一目了然。
她自然是不愿男人戴着一顶健康环保的帽子,成天介的把夫妻恩爱活活演成
了同床异梦。
可总不能让李姐选择性失忆吧?最有效的脱帽动作,就是把围观群众变成奸
夫淫妇。对祁婧来说,这可就太难了。
把李曼桢拉下水的同时,也等于把老公放进了激流涌动的江河,这叫历史并
不清白的许太太怎么能放心得下?
所以,棒棒糖上的甜蜜补偿和打抱不平的咄咄言辞既是真心,也是铺垫,亦
真亦假的角色扮演才是最后的刺探。
女人就是如此矛盾,多荒唐的操作都敢想,却又患得患失的放不下。
「许先森~!」
许博可以清晰的听出这三个字里的心跳。
「你有老婆的呀,还敢喜欢我么?她会伤心的……」
果然来了,这是本章节的金句哈!
许博笑了,笑容舒展而温柔,「她不会伤心的,因为她知道,我心里爱她!」
话音未落,祁婧的双腿已经纠缠着包夹上来,腰腹一阵起伏。
「……那我呢?」当女人这样问的时候,几乎没人能给出答案。
「你可以选……」许博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如果她愿意在我这里跟你分享
一样东西,你会选什么?」
一边说,一边留意身下美人的表情。只见祁婧小嘴儿一扁,好像变成了一个
把着所有娃娃的小女孩,哪个也不舍得借给姐姐玩儿。
可是又不知为什么,转眼间,小脸儿越来越红,眼波儿越来越热。腿心里的
手抽了出来,攀上男人的脖子,胸乳剧烈的起伏。
「许先森,我要你做一个勇敢的男人……嗯!好硬……啊——啊啊啊……」
许博没等她说完已经悍然挺进,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开大合,狂抽猛插。
勇敢的男人自然毫不拖泥带水,小女儿情思暂且放在一边好了,不管是许太
太还是阿桢姐,一定都等不及了!
祁婧纠结缱绻了一早上,却似没准备好抵挡如此猛烈的进攻,一时间被怼得
乳摇舌颤,大张着嘴只顾得上高声吟唱,高强度的快感把个小脑袋逼得拨浪鼓似
的不停摇摆。
许博一口气插了百来下才放缓了速度,仍旧下下到底。
「阿桢姐!你说……我够不够勇敢?」
祁婧被一句「阿桢姐」逗得「噗嗤」一笑,喘着气顶嘴:「你这……根本是
野蛮……嗯嗯!不叫勇敢……啊——老……啊……许先……啊啊啊……」
许博坚信勇不勇敢要用行动来证明,面无表情的开动了最高档,拼命抵住一
截一截攀升的快感,几乎把腰杆摇断。
没过一会儿,祁婧的叫声已经分不清是笑还是哭了,火热湿滑的美穴里突然
涌出大捧大捧的骚水。许博被淋得通体舒畅,奋力猛攻,掐着祁婧的腰肢把她一
鼓作气送上了巅峰。
「阿桢姐!我勇敢不勇敢?」许博挺着一跳一跳的鸡巴追问到底。
祁婧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却兀自摇头,「这不……不是勇敢……许……许先
森,你……你欺负女人,不……啊!」
惊叫声中,祁婧已经被拎着脚踝翻了个身,小蛤蟆一样趴在了床上,还没摆
正姿势,许大将军已经热刀切牛油一样插了个透。
「噢——好森啊,许先森……」祁婧爽得小腰一陷,声音颤抖,却依然挑衅
似的咬着舌头说话,「嗯嗯啊……顶到了……好爽!啊啊啊……爽死了许先……
森啊啊——」
许博一边卖力干活心里却不由暗笑。
祁婧的双腿撑着屁股一直在抖,不断头的浪水把床单淋湿了一大片。骚穴里
水洗的一样清爽透彻,肉贴肉的摩擦快感翻了几倍不止。
如此激烈的交锋,虽然叫得欢快,其实不过是在逞能,用不了几下就将再次
崩溃。
或许是不想让「阿桢姐」这么容易就被征服吧?可许太太已经受不住了呀!
许博强撑着快要断掉的老腰俯下身去,捞起了一只晃悠悠的大奶子——这是
许太太的命门,却不知对「阿桢姐」管不管用。
凭他的经验,女人们应该在任何地方都要挣个输赢高下的。
祁婧要害被捉,本能的挺起上身,刚好被许博拉住胳膊,后撅的屁股坐实了
铁杵,不由爽得一阵战栗。
这个仿佛在驾驭烈马的姿势真是美得无法形容,许博忍无可忍的大耸起来。
「阿桢姐!这回勇不勇敢?」许博掌握着瓜乳藕臂,继续追问。
「不……许先森,啊不……啊啊啊……」祁婧似乎怕说得不够清楚,不住摇
头。
「还不够?好吧,来了……」
「啊啊啊……许先森啊……许啊啊啊……」
果然,连续肏了不到二十下,随着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呼唤了一半的「许先
森」倏然断绝。
祁婧的身子本能的一阵剧烈颤抖,花谷里随之而来的收缩终于让许博坚持不
住,大射特射。
被浓精烫过的颤栗淹没在无规律的痉挛中,祁婧的身子如同在半空中翱翔了
十几秒,才一声长鸣,软倒下来,哼哼唧唧的喘气。
许博搂着娇妻躺下,拉过被子,捡干爽的一面给她盖上,侧身而卧,捧着她
通红的小脸儿,趴在耳边问:「阿桢姐!现在我够不够勇敢?」
祁婧哪有说话的力气,可神色依旧不屈不挠,刚要张嘴,只听「当啷」一声,
一只勺子掉进了水槽里。
两个人立时变成了被窝里的木雕,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很明显,「阿桢姐」已经在厨房里了。
小夫妻的房中事自然毫不稀奇,也不是没被撞见过。
关键的问题是,喊了TM一早上的「阿桢姐」,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幕都没
法报!人家是什么时候入场的都不知道啊!
「噗嗤」一声,祁婧先乐了。
幸灾乐祸的狠狠白了许博一眼,哑着嗓子吐气如幽兰:「许先森,你真的好
勇敢!」
说完,吃吃的笑成了一尾活虾。
「许太太你笑啥?我真的好勇敢的!现在就去把『阿桢姐』请到床上来,你
说好不好?」许博压低声音,轻轻点着祁婧的额头。
祁婧脸儿还是热的,眼神更热,「你要是真敢去,我还就真认了这个姐姐,
跟她一块儿伺候你许大老爷,不过先给你提个醒儿,她在厨房,有刀——」
「刀我倒不怕,就怕你的小老公找我拼命!咱们先说好,到时候,你肯不肯
护着我?」
「滚!你大爷的小老公!」祁婧笑骂一句,臊得转身钻进枕头里。
许博「嘿嘿」一笑,起身下床,就听身后愣愣的来了句:「沃肏,你还真去
啊?」
许博回头,只见祁婧胳膊肘撑着上身,大奶子颤悠悠的露出被子,一脸的惊
世骇俗。
「我去跑步,傻妞!」边说边套上运动服,暗笑这老婆玩儿了一早上弯弯绕,
这会子怎么憨直如李逵了?
谁知,身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要是真勇敢,就把她给我搞定!」
回头时,祁婧已经钻进了被窝,蒙住了脑袋,也不知在躲什么。
第四十九章:连锁反应
浑身酥软的祁婧本来还想在男人的怀里多温存一会儿,没想到被一把勺子搅
和得敛声屏气,心惊肉跳,只剩下几乎被捣烂的浪穴里还持续着酸胀余波。
没心没肺的男人只惦记着要坚持跑步,逼得她顾不上脸面,把那句掂量一夜
的话丢了出去,鸵鸟似的躲进了被子里。
许博刚开门走出房间,祁婧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可惜再没有什么东西掉进水槽里,几乎让人怀疑刚刚厨房在闹鬼。
直到许博「哗啦」一下从鞋柜上拎起栓狗的链子,才听到奥巴马的爪子在地
砖的釉面上打着滑跑过来,连蹦带跳的围着许博哼唧。
不用猜也知道,它是从厨房跑过来的,从另一个人的脚下。
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生活画面被这些熟悉的响动唤起,不一样的是,许博那
个窝囊废连个招呼也没敢打就牵着狗出门了。
祁婧钻出被子透气,不由生出担心来。
不管李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许博那句「阿桢姐,我勇不勇敢」也必定听见
了。
无论放在谁身上,这都是一种冒犯。
虽说给人做保姆,李姐绝对是个要面子高自尊的女人,这万一一个挂不住,
辞职走人,就太难堪了。
且不说还能不能遇到这么称心如意的家政嫂,光是小毛那里就不好应对。
想到小毛,借着身子里仍未褪尽的舒爽,祁婧毫不费力的想起前天整夜的疯
狂。刚刚许博的勇猛跟那小子的生龙活虎真的好有一拼。
放浪欢快的感受是让人毕生难忘的,而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有着太多机缘
凑巧。
小毛是怀着心事登门的,本来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说说话。祁婧虽然也正值
烦乱,却不能不承认,自己能成为那个合适的人真的很开心。
后边的意外接触,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冥冥中有个不着调的神祇故意恶作剧。
小毛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自己的乱七八糟要怪也只能怪罗翰那个流氓医
生提供的道具。
祁婧其实很佩服小毛的定力,在她说不的时候,就立即停了下来。然而,怎
么也没想到门口还等着个不怕事大的。
虽说当时难堪得要上吊,后来祁婧还是理解了许博的抉择。
试想,如果许博在面对两张猴屁股似的脸和一条湿淋淋的睡裙,捧着画面清
晰的手机屏幕依然选择视而不见,恐怕往后的人生都得改写,墓碑都得要用乌龟
驮着了吧?
稀里糊涂的混过去不难,难的是以后怎么面对这份尴尬。
幸亏这个奇葩老公是一个脑洞大过天的疯子,并且,小毛也不是个落荒而逃
的胆小鬼,祁婧自然也就下不得贼船,只好与狼共舞了。
这一舞,简直魂儿都爽飞了。
不过,高烧未退,突破禁忌导致的并发症就迅速爆发了。按理说,这件事三
方受益,祁婧并没觉得被李姐看做荡妇淫娃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让她心里窜起无名酸火的是李曼桢望着许博的眼神。那简直是圣母玛利亚一
样的悲悯,比红颜知己还要透彻关切的温柔啊!
人够帅,又能赚钱,全心全意的居家暖男,都以为娇妻爱子,仙福永享,谁
知道养了个天生的骚货,月子没出去呢,就把野男人勾搭进门了……看看,把你
家许老爷可怜的呦!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尖酸刻薄,在祁婧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闹腾。
再看身旁许博那张扮猪吃老虎的无辜侧脸,许太太明知道案情的真相,还是
忍不住心中气恼的冷笑。
大家一块儿寻欢作乐,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现在我跟小毛成了奸夫淫妇,
你却扮演起了正面角色,成了唯一博取同情的苦主,是何道理?
再看你对面那位热心观众,都快把心捧给你了!
气恼归气恼,祁婧心里骂骂咧咧的,可并没失态。压着别扭拼命不害臊的跟
许博起腻,也不知道要做给谁看。
昨夜回家的路上收到小毛的微信,说老妈从未这样骂过他。
一边悲天悯人的同情,一边义正辞严的教训,这正面角色都叫她李曼桢给霸
占了,恩威并举,普度众生么?
祁婧原本厚着脸皮强撑的那份浪丢丢的劲头儿终于蹦跶不动了。肚子里那颗
邪恶的小种子偷偷冒了尖儿。
夜深人静,把刚刚被男人开垦过的身子偎在他怀里,祁婧睡不着了。脑子里
晕乎乎的,一遍一遍过着视频里某个良家妇女被按在沙发上强奸的画面。
那次无意看到的夕阳拥抱,祁婧并没当回事。当天晚上听许博解释了事情的
始末,还觉得自个儿男人有担当,会办事儿。
可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了那一丢丢男女暧昧上,脑袋里漾起恶趣味的
小快意。
好像谁没有见不得光的小秘密似的,凭什么看你的脸色,挨你的训?要说勾
引男人的手段,你可比谁都不差。
到底是良家还是淫妇,咱们走着瞧!哼,跟我装!
荒唐的脑洞开得大胆而淫荡,烤得脸上直发烧,不过,在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之前,祁婧其实仍是纠结的。
解恨是解恨,可真要把自个男人搭进去,虽说对方是个半老徐娘,撬行的可
能性接近于零,但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虚。
身为许太太,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像许先生那样放得开,用这种从前想都不敢
想的方式去面对他,纵容他,爱他?
他有了别的女人,还会像今天这样疼爱自己,满足自己,迷恋自己,跟自己
交心么?
夫妻之间,想要知道答案,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问问他。
于是,许太太早上醒来,先给儿子喂了奶,就去吃男人的大鸡巴了……
许博给出的回答让她兴奋而意外。
他说的是: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而不是她以为的:我这么爱你,你怎
么舍得?
那一刻,祁婧心里似乎一下透亮了许多。
是啊,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连莫黎那样鹤立鸡群的人精我都不怕,还
会抢不过你个南方来的嗲妹子?
躲在被窝里,祁婧仍然反复品咂着这句话的滋味。
「优秀」两个字在她看来不免太单薄了些,这样一个男人,何止是优秀?简
直就是稀世珍宝……
没过多久,厨房里小笼包的香味儿飘了进来。慵懒的身子仿佛嗅到了能量的
味道,蠢蠢欲动,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直叫。
谁叫自己上完了晚课又做早操呢,能不饿么?
祁婧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扒着小床看了眼熟睡的儿子,穿衣出了房间。
餐桌上摆着两碟清爽小菜和一锅黄澄澄的小米粥。李曼桢手拿抹布擦拭灶台
的背影还是一贯的从容。
祁婧盯着那背影猫一样钻进了卫生间,生怕她猛的回头说出什么好听的来似
的。今天早上唯一的纰漏就是叫床太TM投入,根本没发现李姐什么时候进门,先
打草惊蛇了。
许博跟奥巴马回来的时候,祁婧正坐在床上给自己的奶子装瓶。
只听见许博舔脸套近乎的称赞:「哎呀,包子真香啊!」
「呵呵,许……那个……许博,饿了吧?先喝碗粥压压寒气。」
李曼桢的声音康乐吉祥,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可在那个称呼上的磕绊怕是连
奥巴马都领悟了。祁婧憋笑憋得差点儿把奶瓶子掉地上。
许博应承了一声,进了卫生间,估计脸上的表情也够怀疑人生的。
当三人一狗一如往常的围在餐桌旁,祁婧已经妆容温婉,把头发梳理得一丝
不乱,好像故意离放荡之类的形容词远一点儿似的。
李曼桢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看不出喜怒。许博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抢包子,
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
祁婧吃了几口,似乎觉得味道淡了些,想要蘸点儿酱油,就对李曼桢说:
「阿桢姐,给我倒点酱油……」
话没说完,旁边的许博身体一佝偻,「噗」一下,把珍贵的小米粥喷了一桌
子,剧烈的咳起来,连对面李曼桢的胸脯上都是米粒儿。
「诶呀老公~你慢点吃嘛!」祁婧忍笑看着李曼桢走去厨房的背影,狠狠掐
了下许博的胳膊,又装模作样的给他捶背。
酱油瓶和抹布都摆上了餐桌。祁婧一边倒酱油,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忙着擦桌
子的李曼桢,那个羞赧多过嗔怒的眼神儿足够意味深长,被她逮个正着。
「阿桢姐,你那胸脯上的饭粒儿还没顾上擦呢!」祁婧心里阴阳怪气的念着。
饭桌上的沉默里,充满了比小米粥还要粘稠的尴尬。
祁婧惊奇的发现,跟昨天晚饭时候相比,自己的心情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
「阿桢姐」眼神里多的那点儿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就让人那么暗爽呢?说
起来,勾引良家下水的计划并未实施,只不过意外的打草惊蛇而已,居然效果这
么神奇。
敢教日月换新天,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吃过早饭,祁婧几乎是哼着歌儿出门
去上班的。
女人的那点儿骄傲是最难捉摸的东西,完全无法用常理度量。祁婧啊祁婧,
你这是争风吃醋的计较,还是隔岸观火的无聊?真让人搞不懂。
不管是什么吧,许太太心情舒畅了,红灯都变短了不少。
小毛啊!她骂了你,姐替你出气了。你是没看见她那六神无主含羞带怯的样
儿,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呀?她再骂你,姐把她老底儿翻出来……
跳跃的思绪即使颠起了屁股,祁婧的方向盘还是把得很稳。红灯,警察,斑
马线,各就各位,上路的每辆车都必须懂规矩。
找回了心理平衡的许太太自然懂得,光着屁股想出来的恶作剧再无所顾忌,
一旦穿上了衣服,就必须考虑一样人与人之间最神奇的东西——脸面。
事情不管有多不堪,只要维护住脸面,都可以通融权变,这也是早上可以扳
回一城的根本原因。
李曼桢是个知进退懂人心的成熟女人,面对夫妻俩的冒犯仍能镇定自若,充
分说明了她的涵养和定力。如果真的想男人了,也不会轻易想到东家老爷的头上
去。
再说许博,把老婆送给别人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过了,在李曼桢面前却
蔫儿了。不是他没胆色,不够流氓,而是本质纯良,懂得尊重,也知道羞臊。
况且,就算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偷偷没脸没皮的看对了眼儿,擦枪走了火,许
太太可以躲在一边看戏,还有个小毛呢……
一想到小毛,祁婧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
这小毛可真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交个女朋友能忍住不
上手。
可谁能想到,早就把自个儿小姨给弄了,昨天又开始纠结怎么处理已经一岁
多的儿子,简直是闷头制造卫星的绝世高手。
最匪夷所思的是,不断接收卫星信号的许太太也变成卫星,被一顶破帽子给
放上了太空。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从那小子吃了「早餐」尥着蹶子走掉,自己似乎都在刻
意的回避着跟他任何形式的接触。唯一的微信沟通都尽量言简意赅。
不知为什么,在祁婧心里,小毛一直就是个勇敢善良又厚道懂事的男孩形象,
经常被可依两句话给怼红了脸。
可是,那一夜之后……
要知道,他是个敢跟自己小表姨上床的人,他不仅见识过最淫乱的场面,还
无视纪律跟参与其中的少妇生了儿子。
这个臭小子虽然一直对自己心目中的婧女神克己守礼,可一旦逮住机会那是
一点儿也没客气,不眠不休的肏了半宿啊!
这真的是那个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弟弟么?还原了这些未曾重视的侧面,怎能
不让许太太心慌意乱?
李曼桢不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那么生气,还骂了他,额——或者说还只是
骂两句,没气得吐血。瞒着顾成武的事,当然是怕伤害了儿子的感情,有点儿矫
情了不是?
那个臭小子真的会对这种事想不开么?为了母亲的幸福,说不定,还会支持
她排遣寂寞追求性福呢!
如果他们真的……又被小毛发现了……
念头一起,祁婧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翁」的一下变大了,好像有一个摄像头
在某个山间别墅的每个房间游走,四具赤裸肉体以不同的姿势不同的组合交缠在
一起,淫声浪语此起彼伏……
「艾玛!四四四四人行!还忘忘忘忘年交!聚众淫乱哈!真疯了吧?这两天
都TM想的什么男盗女娼污七八糟的呀?」
淫荡的车流中,祁婧只觉得脸热心慌,尽量让自己把方向盘握得轻松一点儿,
忍不住回想着李曼桢胸前的米粒儿,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乱
世淫魔狰狞的微笑着划着了一根火柴,「嗤——」的一下点燃了导火索……
「叮咚——」,微信铃声响了。
祁婧喘着粗气摸出手机溜了一眼——「姐!我想你了……」
开头的这几个字出现在锁屏上面提示栏里,晃得两眼发花,后面说了什么,
祁婧根本没看,就像做贼一样把手机丢了回去。
这时,红灯亮了。
祁婧踩住刹车,仍然抑制不住的心慌,不经意的扭头才发现旁边停着的就是
许博的奥迪。那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前面就是每天两人分开的路口,这两天,夫妻俩都是一前一后的跟随者一起
上班的。
「还好,有他在,他一直都跟在后面呢!」
祁婧默念着,扶着方向盘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身体重新安然放松。忽然觉
得自己慌张得有点儿可笑,就那么「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许博看见了,也跟着傻傻的露出了白牙。
祁婧忽然暗自庆幸只是做了一次角色扮演的爱而已,看许博那傻样儿,应该
不会冒冒失失的去勾搭李曼桢吧?这样想着,隔空情不自禁的递过去诱惑的骚浪
嗨呦之吻。
跟许博分开后一路绿灯,祁婧也就没再碰手机,尽量平心静气的把跟小毛相
关的前前后后都回想了一遍。
跟小毛上床,这是从来没想过的事,即便现在既成事实,祁婧还是觉得不够
真实。不过是一次激情意外罢了,并不代表什么。
她承认,从一年多以前小毛初次走进办公室开始,这个干净机灵又低调的大
男孩留给自己的印象就不错。
如果不是后来诸多巧合,两个人必定会一直保持礼貌友善的同事关系。
缘分总是不甘寂寞。无论是家里保姆的孝顺儿子,还是病床上救美负伤的小
英雄,都让祁婧生出一种类似对弟弟的疼爱。
而那越听越顺耳的一声「姐」,无形中大大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种
感觉,有时候会比可依这个相处时间更长的姐妹更亲密。
或许,这份亲密感来源于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至少在办公室里是这样的。
而祁婧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在她心里起化学反应的,是接连两次撞见的好事。
那晚在沙发上,当祁婧跟小毛彻底放下面子敞开身体的时候,才发现,那些
羞人的事已经在自己心里发酵了许久。
终于被当做「观音菩萨」抱起来干的时候,那连续的高潮来得多凶猛,把自
己都吓到了。就好像他把在其他女人身上用的力气都使在自己那个销魂洞里一样,
爽透了。
高潮过后,祁婧一个一个的把小毛身边的女人数了一遍,罗薇,芳姐,徐薇
朵,甚至李曼桢。在她怀里,这个男人诉说了关于她们每个人的故事。
这是毫无保留的信赖,掏心掏肺的赤城,某种程度上讲,连许博都未必能够
做到。这让她很开心,也很得意。得意得连偷汉子的恶名都可以不在乎了。
然而,这种类似发烧的兴奋状态真的好么?他身上的阳刚勇气令人着迷,可
这躁动的激情也像蔓延的山火,使人心慌。
就像刚刚的微信,是「我想你了」还是「我想肏你了」?
这么赤裸裸火辣辣的进攻性字眼儿,或许是女孩子们喜欢的,对祁婧来讲,
终究还是觉得过于直白,似乎缺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曾经偷听到的芳姐的话。那时小毛还在犹豫要不要追求
罗薇,被芳姐一席话卸下了顾虑。
芳姐可以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而现在,他要面临两难的抉择,自己
这个做「姐姐」的,更该让他专心致志,轻松上阵,去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才
对。
这样思量着,祁婧把车停到位。下车之前,还是拿出了手机。省略号后面的
话出现在屏幕上。祁婧一字一句的读过去,俏脸微红的笑了。
「姐,我想你了!你可能不信,能跟你做爱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你真美,
也好可爱!可惜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我妈误会你,肯定让你难过了吧?我也不
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姐,实在对不起!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姐!
我喜欢你!你办公桌上的花我浇过了。知道你不会再来上班了,我会帮你养着。」
「还有,我打算好了,会跟罗薇分手,谢谢你开导我。」
最后的一句话让祁婧有些意外,又有些安慰,隐约觉得,刚刚还在心里骂的
臭小子翅膀硬了。
「那,就拜托了!」
在简单的几个字后面加了个笑脸,祁婧按下了发送键,轻轻呼出了一口燥气。
这几个字居然让她神奇的冷静下来,暗笑自己被那些脸红心跳的情节逼乱了
方寸,差点儿失了维护多年的优雅从容。
姐姐,就该有个姐姐样儿。
唐卉说去联系一个大活儿,交代一句就走了。可依和岳寒都不在,很多琐碎
事务就找上了祁婧这个未转正的管家,忙活了一上午。
今天礼拜四,说好了带老妈去做理疗的。打电话跟徐薇朵确认了下时间,吃
过午饭,便开车接上老人,直奔二院。
穿白大褂的徐薇朵让祁婧耳目一新,不过,笼罩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神秘气息
一点儿也没少。
昨天送她回家,祁婧被指引着钻进了一条胡同,在一座朱漆大门前停的车。
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四合院儿。
在北京城里,有这样一座宅院的人家,媳妇儿还每天做三份工,祁婧想不透。
更不要说徐医生还偷偷计划着跟小毛那臭小子私奔了。
想来,徐薇朵应该第一个知悉小毛的决定,看上去心情也蛮好的。在她安排
下,老妈参加了理疗中心的康复计划。徐医生讲解的治疗方法听上去很靠谱,两
位老人特别满意。
治疗中,祁婧收到了一条微信,打开一看,头就有点儿大。
是海棠。
信息里有两串号码,说是大春的QQ,以及健身QQ群的号码。
昨天送她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大春还没回家,也不知道去哪个酒吧喝闷酒去
了。这会儿居然连健身群的号码都搞到手了,这个海棠的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姐,我的终身幸福就拜托你啦!计划随时可以启动!」
昨天晚上,祁婧就觉得答应得草率,而且这种No Zuo No Dei的奇葩计划多
半会是玩火自焚,到时候闹起不愉快,恐怕还得连累得许博和大春兄弟都不好做。
既然都是懂感情的成年人,今天这酒也醒了,该从长计议,以诚待人,以理
服人了吧?祁婧摇头苦笑着把电话拨了回去,然而,没等她开口,那边就哭上了。
「姐!姐你一定得帮帮我,你不知道,那帮小丫头片子都管他叫哥呀,说那
话可腻歪了。我要不是偷看他手机,还傻逼似的等他原谅我呢!姐!你说,我现
在把柄落他手里了,外边儿再有人儿一勾引,我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姐,你说我可咋整,就你能帮我了,姐!」
听海棠说得伤心,祁婧准备好的劝诫一个字也没用上,反而越听越心软,越
劝越觉得责无旁贷了。
好吧!就算不是以毒攻毒,打入敌人内部,探听点风吹草动也是好的吧。说
不准还能劝个浪子回头呢!
挂了电话,祁婧找到徐薇朵,开门见山的说:「徐教练,还收不收徒啊?我
想健身。」
徐薇朵眼睛一亮,从上到下的溜了祁婧一眼,好像一下就看穿了她似的一笑,
「收是收,可你这身材,还用练啊?」
其实,即便没有那个QQ群掺和,祁婧也已经生了健身的念头。昨晚跟徐薇朵
的赤裸相见的确深深的刺激到她了。
一直以来,祁婧都以自己魔鬼似的身材为傲,觉得天然才是最美,以至于骄
傲自满,身娇肉贵起来,就连许博每天的跑步都没让她动摇过。
昨天,第一次与徐薇朵正面接触,某种说不出的小心思自然与小毛脱不开干
系,祁婧不由自主的就要跟她见个高下。
结果,婧姐姐彻底的领教了什么叫塑身的极致完美,即便不算小肚子上那点
儿功能性的暂时短板,也甘拜下风,并且深深的被折服了。
天生丽质,也要下功夫精雕细琢。能用日复一日的行动塑造自己,这不仅仅
是追求美的态度,更是享受美的境界。
「不止我一个哦,还有昨天喝醉那小妹妹!」祁婧决定把海棠也拉上。若想
更有效的引起自己男人的关注,光在旁边蹲着哭鼻子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挽回男
人的心,并把他牢牢拴住,道德规范也好,爱的承诺也罢,不过是一种约束,对
真心想挣脱的人,一点儿用都没有。真正有用的办法,是让他舍不得你,离不开
你,放不下你。而这样的你,必须拥有足够的魅力,必须样样称他的心,必须可
爱得吸住他的眼球。这些都是早上才领悟到的,源于许博的一句回答。
如果真像海棠说的,大春在那个健身群里混得如鱼得水,她这个做老婆的,
为什么不能掀起最漂亮的浪花呢?
「好啊!两个一起,我给你们打八折。」徐薇朵爽快的笑着,祁婧心说,你
好像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吧?
徐薇朵没留意祁婧的表情,略一思忖,继续说:「嗯,这样吧,以后咱们按
摩完了就下楼去健身房训练好了,那里人多,氛围也好。」
「是么?那里也都光屁股的么?」祁婧鬼使神差的嘟哝一句,说完两人相视
大笑,引来一众侧目。
做完理疗,祁婧把二老送回家,便赶着回家喂奶。路上许博来电说晚上要去
陪大春几个喝一杯,请个假。
祁婧立马想到了姐妹的幸福,连忙嘱咐说:「多替海棠说几句好话吧,我们
也是真知错啦。」
「呦呵!你们,这么快就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啦?」
祁婧心说,我们还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呢!
想了想说:「反正别光顾着喝酒,多劝劝呗,别让大春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嗯,对了老公!我请徐助理做我的健身教练了!」祁婧的声音立马明亮起
来,兴冲冲的跟男人汇报。
「真的啊!你总算开窍了,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介绍呗?」
祁婧完全能想象得到许博笑得有多色,那天徐薇朵来家里,许博就不自觉的
盯上了。男人对美女的嗅觉要多灵敏有多灵敏。立马没好气儿的说:「你还是遵
照菩萨的旨意好好跑步吧哈!想健身,大春可以帮你介绍啊!」
「咦?你怎么知道大春爱健身的?哦,好吧,海棠都跟你说什么了?」
「要你管?我到家了,晚上再说。」祁婧迅速挂了电话,再说下去,QQ群的
事就漏了,她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跟许博串通一气。
喂奶吃饭换衣服,一通忙乱,祁婧没怎么留意观察李曼桢有什么变化。两人
随便聊了几句家常,李曼桢一如既往的稳当妥帖至少能让祁婧放心出门。
六点半,在售楼部门口接上海棠,直奔爱都。
「看你这妆面儿一点儿不花呀,感情干打雷没下雨啊?」祁婧看海棠闷闷不
乐,故意打趣她。
海棠苦笑一下,没搭茬,半天才试探着说:「姐,你说,男的是不是都那样
儿,看见好看的女的就管不住自己了?」
祁婧暗暗好笑,心说你这个小妖精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玩儿过的男人多过老
娘好几倍,这会儿怎么虚心求教起来了?
「担心你家大春了?昨天你不是还要给他挖坑么,怎么,回头是岸啦?」
「不是姐,你不明白。」海棠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前,我知道大春是爱我
的,是我对不起他。我以为让他也犯一次错,就扯平了。我们互相原谅,都不计
较。可我现在不能确定,他心里还有没有我了。要是他跟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
都狼心狗肺的,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祁婧听她又带出了哭音,手把方向盘,陷入了沉默。
海棠和大春是怎么走在一起的,祁婧没细打听过。第一次跟夫妻俩见面,是
在相约去坝上游玩那天。当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小两口真是太般配了,太讨人
喜欢了。
的确,再美满的感情也禁不起互相伤害。可是,这种时候,我们在意的真的
是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和颜色鲜艳却丑陋无比的帽子么?
祁婧心里明白,如果是那样,当初许博在外面勾三搭四,根本不会被原谅。
而自己后来做出丑事,虽没脸面对许博,也没必要闹绝食,那样撕心裂肺的
对许博说对不起。
陈京玉滚蛋了,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谁也不是离了某人就活不了。
是因为有爱,悔过才痛彻心扉,原谅才有意义。而爱一个人,最难做到的不
是原谅,而是懂得。
在海棠的故事里,祁婧捕捉到了一个女孩心中无法摆脱的怨愤,那或许来自
她的母亲,却全部发泄到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身上。
她一个个的把他们勾引到床上,想要证明的不过是这些人都是所谓的「狼心
狗肺」。背着老婆玩女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自然也不值得爱。
其实,归根结底,她是想替父亲或者自己说:「妈妈你错了,那个男人不值
得你为他抛下我们!」
「海棠,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男人禁不住你的勾引,就都成了狼心狗肺,可
你的大春要是被我勾引了,就不是狼心狗肺了?既然都是狼心狗肺,你紧张什么,
你这么漂亮,随随便便换一个不就完了。」
祁婧在海棠愕然的目光里笑了笑,把语气尽量放平和,继续说:「男人不是
狼,不是狗,他们也是人。大多数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舍不下的爱人。你的大春
并不特别,他心里也有,至少现在,那个人应该还是你。而你要做的,是让他看
见你爱她的心,而不是算计他,控制他。」
海棠一脸的悲戚渐渐变得迷茫,似乎遇到了最难解的算术题,差不多要搬手
指头了。
「你要想让他死心塌地,光赔不是装可怜是不行的,得号住他的脉,揪住他
的心,让他想起你的好,你的美,你的与众不同!」祁婧趁热打铁,唾沫星子乱
飞,「所以,我才拉你来健身啊!他不是就好这口吗?」
海棠唯唯聆听,低头想了半天,瞥了祁婧一眼,幽幽来了句:「至少,他要
是真被你勾引,我也服气……」
祁婧脚底下一不留神差点儿追尾,气得伸手给了海棠的小脑袋一个糖炒栗子,
「占我便宜呢吧?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
「姐,我是真服气!」海棠一边挡一边说,「至少大春不敢跟许哥抢老婆,
我放心……哎呦,别真打呀姐!」
七点整,祁婧跟海棠到了爱都。
只不过是第二次来,海棠就自来熟了,拉着徐薇朵的手喊姐姐,也不知道是
真把祁婧的劝诫听进去了还是本来就没心没肺。
「薇姐,昨天我喝多了,让你看笑话了,今天我请客怎么样?」
「省省吧哈!」徐薇朵拍了拍海棠的脸蛋儿,「昨天喝了那么多,我这一个
礼拜都白练了,还喝?」
海棠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跟祁婧进去换衣服去了。
这次祁婧二话没说,直接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徐薇朵已经调好了精油,一
切按部就班。
可能是熟悉之后比较放松,等按摩完毕,祁婧已经趴在那睡着了。充分吸收
了玫瑰精华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涂了一层蜜糖。
散着花香的梦境里,祁婧看到一帧高巨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
文件夹画着什么。
祁婧一丝不挂的走过去,脚步轻得像羽毛,心跳慌得像流水,越来越近了……
忽然发现,自己的裸体完全倒映在深蓝如镜的落地窗里,婀娜的体态,跟画
里一模一样……
男人转过身,玳瑁镜框里星光一闪,直接投向那迷人的私处,那丛林里便像
烧着了一样的热。完了!他一定是要把那里的细节补全了……
「咦!这是什么呀?」
海棠的大嗓门儿把祁婧唤醒,没来由的羞恼爬上眉头,起身看去,只见徐薇
朵捧着个纸盒子放在床边。
「这叫缩阴哑铃。」徐薇朵面无表情。
「缩阴……干嘛用的?」
徐薇朵发现祁婧醒了,一递眼神儿:「问你婧姐,她用过的。」
「哦——我知道了!」
没等祁婧张嘴,海棠已经叫了起来:「可以呀婧姐,你就是这样号住男人的
脉,揪住男人的心,让他知道你的与众不同呀?我服了!」
「滚!」
祁婧一声虎吼,光着屁股不便追打,只好拉长了脸,目光如飞刀直可杀人,
一瞥旁边忍俊不禁的徐薇朵,一把把那盒子夺了过来:「好经也给你念歪了!」
那纸盒跟罗翰给的一模一样,都是纯白的,没一点儿印花装饰。一看就不是
某种用品店里买的。
可打开一看,居然不一样。这五个小胖子是纯白的,明显没家里的那些可爱,
看上去笨笨的。
祁婧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了一个,分量很熟悉,又捏着晃了晃,居然是实心
的,完全没有预料中的异样。
还没等祁婧想明白,一旁的徐薇朵已经扶着按摩床笑弯了腰。
这下,一切都想通了。
罗翰是冤枉的,都是这个不怕事儿大的徐助理在背后捣的鬼。如果不是她偷
梁换柱,那晚也不会出洋相,小毛也没机会……许博也……沃肏!!
祁婧坐在床上,眼神无比复杂的望着笑蹲在地上的徐薇朵,半天也没说出一
个字来。
这个女人应该还不知道,因为她的恶作剧,小情人儿就这样被许太太勾引了
吧?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果报应,毫厘不爽呢?
可惜这报应快是快,爽是爽,就是没办法说出来,郁闷!
「两位姐姐,给讲讲呗,我看不懂……」海棠的求知欲永远那么强。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徐薇朵看了一眼手机明显神色一变,说:「嗯,那个……
一会儿我们下楼,婧姐你戴着这个,做你的凯格尔练习,你会的啊?我先接
个电话……
「说着,拿起电话压低声音走出门去,」喂,亲爱的……
「祁婧端着盒子,望了望徐薇朵背影,认定那电话是小毛打来的。面无表情
的下床,走进更衣室。
「姐,这个……」海棠跟在屁股后边亦步亦趋。
「你也想来一个尝尝?」祁婧没好气。
「不不不,我不用,嘿嘿,不用……」
祁婧不是不知道楼下是专门的健身房,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个去
楼下。
可她就是不想问明白似的,干净利落的换了那件带骷髅头的运动服,挑了2
号小胖子,塞了进去——上次那个太重了,必须吸取教训。
五分钟后,三个人来到了位于五层的健身房。
一进大门就是极其宽敞的公共区。质感浑厚的重低音舞曲极富节奏感,却并
不吵人。健身的人很多,有点儿热火朝天的味道。
看见徐薇朵进门,差不多所有人都伸胳膊摆手跟她打招呼,还有一小撮男男
女女围了上来,喊着「薇姐」,一脸萌萌哒崇拜。
「这是新加入的两位姐妹,祁婧,海棠,大家认识一下!」徐薇朵声音不高,
却有一股不一样的穿透力。
祁婧跟这帮人含笑点头打招呼,心说,这徐薇朵果然是实力派,粉丝不少。
很快,她就发现几乎所有男的都盯着自己的胸,而女的脸上的笑容多半有点
儿僵,想起某个吃早餐的坏小子,不禁心生一丝自己都觉得无聊的快意。
健身嘛,还不是为了塑造良好的形象?健美的外形用来干嘛的?自然是招蜂
引蝶了!
穿过公共区和休闲区,三个人来到贵宾区。这边安静了好多,只有十几个人
在练,教练的密度却明显升高了。
祁婧打量了一下环境,觉得真的挺不错的,便跟徐薇朵说:「别的教练我们
不要的哦,你得亲自教,多少钱办卡,我转给你。」
「不用姐,钱我早交给薇姐了!」海棠眨着大眼睛看祁婧。
祁婧本想他们小夫妻在北京打拼不易,不过一转念,海老板是个土财主,贴
闺女点零花钱就像吹口气,也就释然了,故作吃惊的说:「什么时候?没考察考
察就付钱,你就那么相信她呀?」
说着,横了徐薇朵一眼。
「薇姐这雕塑似的马甲线就是招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海棠一脸谄媚。
祁婧正想再找个什么由头挤兑一下骄傲的徐薇朵,忽然被一幢阴影笼罩了,
扭头一看,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紧身衣包裹的胸肌估计比自己还夸张。
「祁婧,真的是你啊!哇哦,Socharming!」
「布莱恩!你怎么在这儿?」
祁婧翩然转身,忽然觉得下面一坠,连忙收紧盆底肌。
第五十章:性商
「女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她就喜欢你……」
这句话是祁婧早上说的,时不时就在许博脑子里蹦出来,几乎琢磨了一天。
头一个来烧脑的,就是李曼桢。
李曼桢是个女人,而且实事求是的说,是个天生丽质,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如果不是总在厨房里转悠,再配一副无框眼镜,李曼桢的气质比曾经的谭樱
更像一名语文老师,而且还是擅长教作文课的那种。
许博平时最喜欢跟她说话,不是觉得她口才好,说话有趣,而是爱听那轻慢
舒缓的吐字,温婉平和的发音。最简单的几句家常,也被她说得字字斟酌,娓娓
动听。
祁婧说李曼桢喜欢自己,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只当做是老婆借题发挥,假装
拈酸吃醋,顺便暗中试探。
女人的小心思,他懂得越来越多了,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别说喜欢二字谈不上,从今天一大早的尴尬剧情判断,能不讨厌就已经烧香
拜佛了。整个早上,许博都小心躲闪着,避免与李曼桢对视,却总能感觉到她的
目光追着自己似的。
按说李曼桢被欺负跟自己被绿——当然与事实不符——这两件事属于乌鸦落
在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
可不知怎么着,许博总觉得都是自己亏心。
赶走了顾成武,虽说是帮了忙,可毕竟也窥破了人家的隐私,还TM录了像,
不算光彩。
被小毛戴了绿帽子自然就更不光彩了,管不住自个儿老婆,这样的受害者喊
冤都没底气。
再加上早起的荒唐冒犯,那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阿桢姐」三个字像打雷一样,吓得人腿肚子直转筋。
祁婧嘴里那个词儿怎么说的?
——窝囊废!对!这就是许博吃包子的时候给自个儿的评语。至少在李曼桢
面前,这张脸是擦了桌子了。
女人会因为同情弱者去喜欢一个人么?直觉告诉许博,李曼桢肯定不会。具
有强烈自主意识的成熟女人都不会喜欢窝囊废。
在许博认识的女人里,最有主见的,一定非莫黎莫属了。
毫无疑问,莫黎喜欢许博,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欢,连祁婧都闻到味儿了。
但是,许博并不清楚,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的。
跟莫黎认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跟她讨论过个人感情的问题。
从前,许博觉得跟她没那么深的交情,自然没那个机会。可自从在那间豪华
公寓里滚了床单,彼此间便似有了一种默契。
本来,把两人粘在一起的由头就过于尴尬,又都是有家室的人,维持着这样
暧昧的关系于理不合。
但是,每次对上莫黎的眼神许博都是欲言又止,因为,女人的想法跟他心中
的逻辑显然完全不同。
「——喜不喜欢,从来都不是用说的,而且,也跟你无关。想摆在桌面上讨
论讨论?你没事做么,这么闲?」
莫黎是个做事从不纠结的女人。就像她做出回国的决定,也只是一觉醒来,
说了句想姥姥了,就跟着许博上了飞机。
随身物品只有一个行李箱。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无论走到哪里,整个世界就都
会尾随而至,从来不惧舍弃,更无需留恋。
刚认识莫黎的时候,许博就有这样的感觉,也一直为兄弟担着心。
所以,亲眼见到周晓的落魄苦闷,他并不觉得意外。跟莫黎相比,周晓始终
还是太过在意,太多放不下。
当许博还在担心把周晓一个人扔在美国会不会太绝情的时候,莫黎已经跟老
宋结婚了。
老宋和老婆协议离婚,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
两个人没有办浪漫的西式草坪婚礼,也没订酒席请客吃饭,唯一的动作就是
给应该知道的人发了个通知。
许博一直以老宋为事业上的榜样,知道在京城凭一己之力建造一个家有多不
容易,为了一个妖精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鬼迷心窍级别的抉择。
老宋只是轻飘飘的一笑,说了俩字:「值了!」
许博越品越觉得迷茫,究竟值不值,没人能算得明白,不过是个心理价值判
断,说白了就是任性。
如果一定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恐怕终究脱不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最根本
的规律——任性,你也得凭实力。
一个四十岁的死胖子,就算再舍得,再任性,半辈子攒下的家业都给了别人,
莫黎那样的妖精究竟图你个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对眼儿了。
好吧,这话就说回来了。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你对她多好,为她做
了多大的牺牲。
她记你的好,承你的情,只是因为她喜欢你,愿意接受罢了。
再次咀嚼着这句话,许博貌似拨开了丝丝云雾,对过去不明白的事看得更清
晰了。不过,轮到自己头上,他仍旧不能确定。
除了比老宋年轻,颜值高出一截,还有什么好被莫黎看重的呢?
既然决心要彻底打消祁婧的顾虑,打算断了跟莫黎这层关系,就必须要弄清
楚这里面的曲直原委。毕竟,就算不再上床,仍旧是朋友,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
要顾全的。
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三点,许博跟秘书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公司。
昨晚才从祁婧那里知道,秦老爷子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虽然从未见过这
位老专家,可毕竟是程归雁的丈夫,秦可依的老爸,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该去探
望一下的。
本打算给祁婧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同去,可一想起「我要亲眼看着你肏
她」的豪言壮语,许博悄悄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虽然许太太这两天不止一次的说过类似的疯话,谁知道是不是烟雾弹呢?许
博的求生本能天生排斥两位美女同框竞技的盛况,那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紧张。
推开特护病房的门,就看见程归雁背朝门口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上身是浅咖
色的紧身毛衣,下着黑色羊毛筒裙,梨臀柳腰的极致曲线跟摆满各种监测仪器的
白色房间并不搭调。
程归雁感觉有人,回头一看,眼睛里便生出笑意,也没说话,起身接过许博
手里的花,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又给他倒了杯水。
许博捧着水杯,在床尾的另一个圆凳上坐了,像病床上望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位秦老爷子,原以为必是位瘦弱憔悴的老者,像大多数上
了年纪的知识分子一样,有着苍白松弛的皱脸和凌乱稀疏的白发。
可是秦老爷子的体型相貌跟许博想象中完全不同。
即便是躺着,也能看出来,这是个身形高大的老者。戴着氧气面罩,仍能在
他的浓眉深目中领略到一股昂藏硬气。两只有些夸张的大耳朵也像长了骨头,毫
不妥协的守护着一颗硕大的头颅。
最显眼的要数满头浓密的,根根直立的头发,只有鬓角覆了少许霜白,头顶
上全是黑的。发际线后移并不算严重,宽阔的额头饱满油亮,看上去一丝病弱的
老态也没有。
如果不是被那些贴片,电线和管道包围着,秦教授就像午间小睡,随时都会
睁开大眼,笑着醒来一般。
程归雁面色平静,侧着身子并腿而坐,也不跟许博客套,除了偶尔看一眼仪
器上的数字,就是望着病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许博打破了沉默。
「暂时还不算有,只知道脑袋里长了个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要开刀
才知道。」程归雁的声音依旧清亮爽脆,只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博是从莫黎口中了解到程归雁的婚姻状况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国内某位
科学泰斗的忘年恋,既觉得无比浪漫,也感到好奇乃至无聊的感慨甚至些微可惜。
老夫少妻,谁都免不了这个俗,要在心里问几个问题。
当他从程归雁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真的就只剩下感慨跟可惜了,心理像压
住了什么似的,莫名其妙的想吼一嗓子。
望着程归雁浓睫低垂的侧脸,许博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那些不痛不痒的宽
慰在两人之间全无必要。
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师长,她的恩人,她的丈夫,她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跟
他故去的夫人赐予的。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陪伴他,照顾他,他们每天生活
在一起。
但是,她爱他么?
许博不好妄言没有性爱的婚姻值不值得坚守,毕竟人不只是动物。可他知道
很多人做不到,比如芳姐,比如欧阳洁,当然也包括祁婧。
当初程归雁下决心嫁给老秦的时候考虑的就是两人在性方面有着相似的困境。
可几个月前,她接受莫黎的治疗,也见到了显着的效果,已经把自己放在了
岔路口上。
现如今,面对秦教授的生死未卜,岔路口变成了十字路口,甚至是迷宫。许
博能够想象她心里有多迷茫。
人心向善是毋庸置疑的,可总有些事,人力无法抗拒,只能在彷徨中听凭命
运的安排。
「对了,莫黎的邀请你考虑得怎样了?」
许博不想把脑细胞都浪费在别人的家务事上,想到了那天晚上去莫黎家讨论
了一半的事情。
说是讨论,其实大部分是莫黎在做报告。她品着红酒,心情有些失落,说以
后不做模特了,接着又不无激动的宣布,要做回老本行!
起初许博还没反应过来「老本行」是啥,莫黎的目光转到身旁的程归雁时才
恍然大悟。这位奶奶是学性心理学的,帮人轻松愉快的啪啪啪才是她的人间正道。
莫黎风光了十多年的模特事业正值巅峰,许博能够理解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
不舍。不过,能在高光时刻急流勇退,更是常人很难做出的智慧选择。
而开性心理诊所,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全面开放的中国,也得弱弱的问一句,
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
许博搞明白状况之后,只觉得雷声滚滚,由衷的佩服!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了看程大夫又瞅了瞅莫博士,问了句:
「你俩合伙开诊所,跟我有啥关系?」
两位美人对望一眼,双双现出妖孽原形,笑翻在沙发里。
半晌,莫黎才收了神通,抿了口红酒,翻开一个文件夹说:「是这样的,许
助理……」
还没等许助理反应过来,程归雁的电话响了,只好先送她回医大。
路上,程归雁心不在焉,许博也不好跟她请教。所以直到今天,他还没弄明
白莫黎的用意,借着病房里独处的机会,这才捡起了话题。
程归雁自然水晶心肝儿,明白他关心的是什么,微微一笑。
「你跟祁婧现在够和谐的吧?」
许博被问得一愣,两人近来不一样的关系还是让他有点紧张这方面的话题,
小心的回答:「额,挺……挺好的。」
「那你这么……性福是怎么来的?」程归雁压低了的声音依然动听。
「当然是靠姐姐你妙手回春了,我现在还每天坚持你给我定制的锻炼项目呢!」
许博由衷的感激着。
可程归雁却罕有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你阳痿的毛病,再说,你那也算
不上什么毛病……」
许博看着她说了一半,欲言又止,脸蛋儿慢慢变红了,居然像个害羞的小姑
娘,大概猜出了几分,「那你说的是……」
程归雁扭头倒水不看他,「我听说你……很厉害……」的确,许博不得不承
认自己在性能力方面的显着提高。
从前,他觉得自己即使算不得强悍,也属于正常水平,足够满足老婆了。见
识了陈京玉的先天巨炮之后,自尊碎了一地,几乎捡不起来。
现在,虽然祁婧也承认那家伙明显变大了,可要跟姓陈的比,终究抗拒不了
造化神奇。那稀罕物件儿,靠后天栽培根本没戏。
不过,祁婧满意度次次爆表的事实让许博找回了自信。正像她亲口说的,家
伙大不是最重要的,硬件儿够用就行。
「做爱是一项技艺!」
对于莫老师的教诲,许博已经有了透彻的体会和足够精深的建树,跟一年前
那个自以为是的愤青相比,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仅莫黎给发了毕业证,就连春宵一度的欧阳洁都由衷的赞叹他的强悍。
「嘿嘿,你们姐儿俩还真是无话不谈呢!」许博被道破天机,不好意思起来,
「可这个跟她开诊所有什么关系?」
「性商,你听说过吗?」
「当然了,莫黎经常把这个词挂在嘴上。」
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词基本概括了莫老师教诲他的方方面面,能
力和技巧的磨炼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观念的转变,品味的提升,还有潜力的挖掘
魅力的焕发。
「那么,你觉得是辅助治疗我这样有……障碍的人有意义,还是把以前的你
变成一个性商高的人有意义呢?」
程归雁谨慎的措辞又把她的脸逼红了,许博几乎要怀疑她戴口罩的习惯是不
是这样养成的。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帮你更有意义,不过,说回来,我能帮上你的忙,还
是多亏了莫黎。」许博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渐渐懂了。
「所以……」
「所以……」没等程归雁说下去,门口的另一个声音接下了话茬,「你既然
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自然要义不容辞的给我打工咯!」
两个人循声望去,莫黎已经像只优雅的黑猫,踩着一根线走了进来。
依旧是明丽的短发,依旧是有恃无恐的紧身装扮,只是这回戴着眼镜。在那
张妖孽级别的脸颊上,金属框架闪烁的精细光亮夺人双目,勾魂摄魄。
等莫黎随意的仰在沙发里,许博才发现,门口的衣帽架上早已挂着一件夸张
的斗篷,显然,这位姑奶奶早来了,只是刚刚暂时离开而已。
「我?给你打工?」刚刚才跟程归雁挑明了底细,又被莫黎强调了一遍,许
博在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脑子有点短路,借着重复机械的发问。
「怎么,请不动你许副总了?」
莫黎语带谐谑,却并不看他,反而瞟着程归雁。
「哪儿啊,我就知道盖楼,回头再砸了你的招牌……」
「我说,他真的只知道盖楼吗?」这一问却是冲着程归雁发的。
许博一听担心起来,刚才几句遮遮掩掩的对话已经让她羞赧不堪了,这么直
接的问话不是成心挤兑人么?
然而,等他把目光转过去,正对上程归雁毫不躲闪的双眸。
她不光没再害羞,反而笑吟吟的望过来,口吐莲花似的反驳:「你自个儿的
学生,难道没考核过么,怎么好意思问我?」
沃去!许博心里一声惊呼,这程大夫果然不是善类,除了身体有那么一项隐
患,简直就是先天的狐妖,要按「性商」标准评分,恐怕未必输给了莫黎。
这两个神仙斗嘴,却并不看着对方,全把目光集中在许博脸上,看得他像坐
上了火炉。
「那个什么……我嗯……懂了,懂了!」说着面向莫黎,「你是……让我跟
你的客户谈……谈恋爱?」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旁边刀锋一样的目光袭来。
「你以为她是开鸭子店啊?」程归雁从来没这么刻薄过。
「你以为每个客户都长得跟这位程天仙似的?」莫黎还没说完已经被程归雁
按住笑翻在沙发里。
许博发觉在这二位面前,自己又退化成小学生了,端起水杯压了压惊,躲在
旁边看妖精打架。
笑闹一通之后,莫老师还是要一本正经的授业解惑滴。
首先要纠正的,就是某些人的龌龊联想。像程归雁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
拿许博做药引子其实跟突发奇想差不多,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莫黎开的毕竟是心理诊所,而不是医院,主要还是要做心理咨询。
在如今的中国,「性」这件事仍然是遮遮掩掩的,甚至是受到普遍压抑的。
国外的夫妻遇到问题可以结伴寻求医生的帮助,而在中国,如此坦诚的沟通
并达成共识却是最难做到的事。
所以,作为伴侣中的一方,在向外寻求帮助的时候,来自一位高「性商」异
性的建议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许博打量着莫黎的金丝眼镜,首先想到的就是欧阳洁。
她的特殊癖好或许算不上什么心理疾病,但夫妻之间的交流通道显然是闭塞
的。
如果陈志南能担任起「主人」的角色,欧阳洁也不至于冒险在外面玩儿那些
主仆游戏。虽然,这听上去很刺激。
「可是,」许博溜了旁边的程归雁一眼,「我哪懂什么心理咨询啊,跟陌生
人聊这个……」
「所以,你还得进修啊,许助理。不过不用急,等咱们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再
说。」说着,莫黎也看向面对着病床的婀娜侧影。
看这情况,莫黎一直在斟酌中的进一步治疗计划也要延后了,许博由衷的希
望秦老爷子能交好运,化险为夷。
正在沉默中,门口传来脚步声,可依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的岳寒笑容还没
来得及收起,不难看出两个人进门前聊得挺开心。
祁婧不止一次的炫耀过怎么利用随缘戒从中穿针引线,努力成全这对金童玉
女。看眼前的光景,许太太快要大功告成了。许博不得不佩服老婆的细心和眼光。
「哎呀,莫黎姐,你怎么来啦?」
可依第一眼就发现了沙发上的莫黎,小燕子似的飞了过去,只在半路上抽空
跟婧姐夫打了个招呼。
许博看着她像狗熊见了蜜糖一样亲昵的拉起莫黎的手,有些惊讶,搞不懂她
们两个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稔了。按祁婧的情报,两人应该只是神交才对啊!
这时,岳寒在旁边坐了下来,叫了声「许哥」。
许博斜着眼睛瞟他,本想调侃两句,打量着阴盛阳衰的局面,改了口:「小
子,混得不错,晋升护花使者了?」
岳寒温和一笑,刚想说什么,忽然眼睛盯着前方,「可依!可依!」
许博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病床上的老者居然睁着眼睛,两颗大眼珠子不
停的转动,似乎在分辨着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爸!」可依一下扑到床前,捉住了秦教授的手,呼唤中已经现出哭
音,「你醒了爸!你可吓死我了……」
一群人都围拢过来,只见老人竟伸手摘下氧气面罩,瞅了瞅双颊挂泪的女儿,
硬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就你嗓门儿大,把老子吵醒了。」
可依红着眼圈儿破涕为笑,还不忘顶嘴:「原来你这两天都是装睡啊!」
秦教授神思犹弱,中气却还充足,从容的放弃跟女儿斗嘴,目光转向了程归
雁:「雁子,那个手术……」
「放心吧老师,罗翰替你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感念老人这份医者仁心的同时,许博发现程归雁的眼睛也红了。
不过,听他们夫妻间的称谓对答,即便透着关心,也似保持着某种距离。如
果不是知道内情,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注意到。
很快,岳寒领着几个医生进来了,屋子里一下挤满了人。既然病人醒了,迎
来了治疗的希望,许博也不便再打扰,跟老人剪短的打了个招呼,便告辞出来。
刚进走廊,电话就响了,是二东打来的,说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想找个地
方整点儿。
许博想到大春也正在郁闷之中,聚聚也好,就说老地方见。
刚给祁婧打完电话报备,手机还没放下便闻到一缕暗香,扭头发现莫黎已经
站在了身旁,奶子堪堪抵住了自己胳膊。
「有好酒么?我也沾沾光。」
许博被她贴得那么近,觉得半边肩膀都软了,再次沮丧的发现,在这个女人
面前,永远没有拒绝的能力,更别说拿主意了。之前信誓旦旦那份划清界限的心,
瞬间变得虚无缥缈。
「北京特产,二得(DEI)子,喝的惯吗?」
莫黎眼睛一眯,转到许博面前,「少废话,当我是假洋鬼子,谁不是北京胡
同里长大的?走着!」
走就走,又不是立马上床。
许博吐了口气,领着莫黎下楼,直奔停车场。路上想起刚刚的疑问,「你跟
可依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可依?叫得可够亲热的!」
莫黎美眸一瞥,不见喜怒:「我姐们儿的闺女,跟当姨妈的亲热不正常么?」
虽是谐谑的语气,可许博并未从中听出多少玩笑的意味,反而捕捉到一丝淡
淡的散漫怠惰。这在平素明媚自信的莫黎身上是看不到的。
许博心中画了个问号,讪讪一笑,也没追问,继续开车。
所谓老地方,在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居民楼改的小店。
店不起眼,这儿的酱肘子和春饼是出了名的地道,慕名找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大多都是外带,因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四张桌子。
许博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老板给特意留了地方。
莫黎的悍马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街上。两人拐弯抹角的进了屋,发现大春二
东已经到了,二东身边还陪着个大眼睛妹子。
还没落座,许博就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聚聚了。
按说二东老爸做着规模不小的建材生意,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身
边应该美女如云才对,可在兄弟几个当中,单身时间最长的偏偏就是他。
不是找不到,而是总是好景不长,稀里糊涂的就玩儿分手。
没有女朋友本来没什么,总遭到哥几个奚落就难受了。今天这意思,估计是
要用事实说话了。
「诶呦莫黎姐也来了,可真给面儿!」二东一边让座一边扯着大嗓门儿招呼,
「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于晓晴,我老婆……」
还没说完,肩膀上「砰」的挨了一拳,「谁是你老婆!」
「呃,是是是……」二东差点儿没吐血,「那个认识一下,我未婚妻,警察,
朝阳分局的。」
话没说完,许博已经喊上了:「呦呵,这就未婚妻了,订婚酒我们都没喝呢,
你小子挖地道过来的?」
二东「嘻嘻」一笑,「我这不是怕谎报军情又让哥儿几个空欢喜一场嘛,得
弄瓷实了才敢跟组织汇报哈!」说着,给于晓晴介绍,「这是许哥,从中学起就
是我老大,这是莫黎姐!」于晓晴长了一双灵动而充满朝气的大眼睛,除了鼻子
异常英挺,其他地方都小巧秀气,透着小姑娘模样,可身高却不低,微微靠着二
东,两人肩膀不相上下。
这姑娘显然感觉刚才的「粗鲁」举动有些冒失,不好意思的颈侧的黑长直撩
到耳后,笑着打招呼,「许哥好,嫂子好!」
「哎哎!不对,不对!」没等许博纠正,二东已经叫起来,「这位可不是嫂
子,那是咱大哥的女人!」
于晓晴瞪着大眼睛不解:「你不说中学就是你老大么?」
「不是……」二东敲着脑门儿,「他是我大哥,她是我大哥的大哥的女人,
叫嫂子也没错,不过别稀里糊涂搞错了关系。」
许博扶着脑门子偷看莫黎,见她挺胸拔背,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活宝,忍俊
不禁。
「那……大哥的嫂子好!」
于晓晴热情的伸过手来,嗓门儿不大却显得格外爽快。
莫黎被逗得哈哈大笑,手跟于晓晴握在一起,却抽冷子白了许博一眼。那目
光像三伏天的冰溜子,又像深海中的火山,把许助理瞟了一溜跟头。
没一会儿,两盘汁水淋漓的大肘子晃晃悠悠的上来了,跟着摆上桌的还有蛋
炒合菜,酱油土豆丝和一大盘薄得透亮的春饼。
许博拿起筷子,轻松的插入面前的肘子里,扭头对莫黎说:「他们家的肘子
是脱骨的,你看。」
说着,已经把整个的肘子剥开。
只见外皮劲道,肥瘦分层,颤巍巍的酥软弹滑,却未失原形,看着就让人忍
不住流口水。
莫黎由着他献殷勤,却似不为所动,扫了一眼桌面问:「这可都是管饱的,
说好的酒呢?」
许博一听话音儿,加深了刚刚的疑虑。虽然面儿上看不出什么,却老惦记着
喝酒,是何道理?
「别着急啊,马上就来!」边说边给莫黎夹了块弹性十足的肘子皮儿。
这时,老板娘给每个人上了一大盘酱骨头,顺便摆了十几瓶二两装的红星二
锅头。
莫黎接过许博递过来的小瓶子,撇着嘴掂了掂分量,「你们几个爷们儿就整
天喝这个?」说着,往旁边的于晓晴面前一递,「妹妹也来一个?」二东慌忙接
过,「姐,她不能喝酒。」
「呦呵,改暖男模式了,没看出来啊二东!」莫黎装作拉脸嗔怪。
二东笑得美滋滋的烦人,「姐你不知道,嘿嘿!」胳膊搭上于晓晴的肩膀,
一抬下巴,「怀孕了,不能喝酒。」
于晓晴的脑袋都快钻到二东咯吱窝里去了,胳膊肘猛怼未婚夫的肋骨。
「沃去,二东哥,大招没你这么放的吧,也得让我们喘口气儿啊!」沉默半
晌的大春终于插话了,「没说的,这酒你得替嫂子喝!」
「美的他!」莫黎一把把酒瓶夺了回来,拧开了瓶盖儿,「娇妻抱着,儿子
怀着,还想喝酒?妹妹,今儿咱们初次见面,姐替你喝!」说完,一仰脖儿,掫
了一大口。
这第一口酒就下去小半瓶儿,许博心里越发犯了嘀咕。
只见莫黎一抿红唇,神态自若,抄起筷子,把肘子吃了,又拿起餐巾纸擦着
唇边的油脂,才瞥了一眼许博,似乎在回应他关切的目光。
许博连忙举起手里的酒瓶,「既然好事儿都让二东摊上了,咱们必须得祝贺,
大春跟上,你可落后了啊!」
哥仨刚放下酒瓶,莫黎说话了,「大春,海棠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啊?」许
博心说,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一想大春是东北汉子好面儿,海棠的事除了自己和
祁婧怕是还没有别人知道。
也不好替他打掩护,只能坐一边儿看着。
不想大春笑着望过来,「你问许哥,被她老婆拐跑了,说是遇到个贼牛逼的
健身教练。」
「没数了吧,大春!你不是号称健身达人吗,还用去外边找教练?」二东大
呼小叫的挑毛病。
大春笑着去夹菜,还没说话,于晓晴搭茬了:「怎么就不能找教练了,杨过
从小守着两个武林高手还不是拜小龙女为师了,非得围着你们爷们儿转呀?女人
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懂不懂?」
「哪跟哪儿啊,你这……」二东刚想反驳,就被一个眼神儿给堵了回去。
「就拿你钓鱼来说吧,我都不嫌闷了,你都不肯带我,还不是想要有自个儿
的空间吗?我练跆拳道也不想让你这个弱鸡当陪练不是?」
于晓晴小嘴儿巴巴的,把几个人都说愣了。
莫黎又掫了一口酒,笑得烟波荡漾,斜眼扫过许博的脸,见他只用夸张的口
形说:「跆拳道,沃肏!」
为了表示赞同,莫黎把酒瓶伸过去,碰了一下,又是一口,扭头就问:「二
东,你动作这么利落,肯定没少当陪练吧?」
「姐,你是没看见啊!」二东的表情仿佛时光倒流,「用东北话说,那老TM
掉链子了,我就想上去要个微信,手刚搭她肩膀上,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拍马路牙
子上了。」
「沃去——」许博莫黎大春异口同声。
「三天啊!」二东举着仨手指头,「三天我尾巴尖儿还疼得下不来床呢!」
于晓晴一改豪放,忸怩的撞了二东肩膀一下,「谁让你从我背后上来的,位
置还给得那么好!不摔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你~!」
「还是晓晴这规矩立的扎实,你觉得呢大春?」
许博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故意拉他助攻。发现他的酒下得比莫黎还凶,这还
没怎么动筷子呢,已经两瓶见底了。
大春热酒下肚,有些上脸,刚想帮腔,于晓晴又说话了:「嗨,立啥规矩啊?
别看我还没结婚,夫妻之间那点儿事儿早想明白了。两个人搭伙过日子,那老爷
们儿就不能天天盯得跟取保候审似的。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是抱着
别的女人,心里也会惦记家里的窗户关没关,孩子下月奶粉够不够。要是他心里
没有,哼!谁也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不是?」
我滴妈!
不管是吃惊还是赞许,许博都已经对于晓晴这个没过门儿的小少妇刮目相看
了。
如果不是担着几分替老公找补面子的嫌疑,一定给她敬个礼。问世间能有几
个女子有如此世事洞明的强大神经,光明磊落的宽广胸怀。
莫黎完美的脖颈再次仰起,第二瓶酒也干了。许博一边为于晓晴叫好,一边
给莫黎夹菜。
试问这些粗中有细的道理,莫黎不用任何人演讲。从Wm湖畔识得她开始,许
博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卓尔不群,超脱了俗世纷繁的女子。
可是,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了?许博猜不透。
或许,在跟她相处的每一天里,他就从来没猜透过,明朗过,懂得过。
实惠的家常吃食不仅可以果腹,更能佐酒。除了闷闷的大春,几个人你一言
我一语,不知不觉就把肉菜全都卷进了谈资里,把一晚上的畅快或者心事就着二
锅头喝下了肚。
将近十点,大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莫黎仍坐得笔直,笑吟吟的数着面前
的酒瓶,却美目迷离,怎么也对不上焦。
许博跟二东对了下眼神儿,于晓晴看了看两个人,笑着不说话。
于晓晴要开自己的车,其他人都喝了酒。许博拿起手机叫了两个代驾。
大春这情况,全交给代驾也不放心,由二东夫妇负责送到家,而自己则责无
旁贷的担任护花使者。
莫黎优雅的穿起貂绒斗篷,不肯让人搀扶。许博跟在后面,头一次发现猫步
也未必一定要走成直线。
代驾小哥欢呼着启动了悍马,毕竟北京豪车无数,这家伙还是不太多见。
莫黎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块酥酪,香喷喷的滚进许博怀里。
为了避免颠簸,许博用胳膊护住莫黎的头颈,默默的拥着她,想起了那个美
国小镇上无名湖边的秋夜。
那是两个人相识的十几年间少有的片刻交集,没有慰问,也没有倾诉,只是
并肩闲话,轻松的聊天,直到月上梢头,皓影凌波,相拥着安然睡去。
这些年,许博渐渐明白,两人之间,有些话怕是一辈子也说不出口,有些事,
永远都只能靠猜。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焦虑,不迷惑。不说就不说吧,不说也未必就不懂,即
便不懂,也没什么,这样抱着就好。
莫黎要回的是那间豪华公寓。
许博几乎是抱着她上的楼,又像伺候女王一样服侍她卸了妆,漱了口,亲手
将衣物一件件剥离,半搂着柔软的肉体,安放进柔软的大床。
莫黎的床用极为富丽的大红锦缎铺就。许博曾问她为什么喜欢这样,得到的
回答简洁又直接——「吉利」。
盖上被子,莫黎从脸蛋儿到胸口一片白里透红。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也不
知还留了几分清醒。在微蹙的眉间,露出一丝罕有的女儿柔弱,美得让人心颤。
许博倒了半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发,就着二锅头味儿的香唇轻
轻一吻,便起身离开了。
出租车上,望着窗外拉着霓光的钢铁洪流,许博应景一般想起于晓晴的高论,
「……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抱着别的女人……」
那一刻,归心似箭的感觉充满了许博的胸膛,恨不得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儿。
祁婧已经早回来了,正歪在床上打电话,听见开门声,坦胸露乳的举着手机
迎出来,被许博一把抱住。
温温软软的身子透着乳香,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一下子就把许博的火勾了
起来,抱起娇妻两步进屋,扑倒在床上。
「老公……老公,我打电话呢!」
祁婧捂着听筒,被床垫弹起,紧接着胸乳被捉,乳珠被野狼卷进嘴里,仍尽
量维持着正常发音。
许博根本不理,摧枯拉朽般解除了身上的束缚,一把把祁婧的手机夺下,扔
到了床尾,对着还在不停「老公老公」的乖嘴巴吻了下去。
半裸的美人被这一吻彻底征服了,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夸张的长腿
一勾一挑,已经把退了一半的西裤蹬到了床下。
所有的预备动作都在这一吻中完成,许大将军只在花瓣间打了两个滚,已经
裹了一身的淫汁浪水。
祁婧的双唇一得自由就喘着气慌慌的求告:「等等,等一下老公,电话还没
挂呢,是……啊——」
许大将军实在是等不及了,没得到命令就冲了进去。
「是谁啊?我管他是谁呢!我肏我老婆,谁也拦不住!」许博只觉得身体里
盘着一条喷火巨龙,上来就大开大合,从来没有的勇猛。
「噢——我肏你大爷许博,嗯嗯……是罗薇啊你个愣货!哦!哦!顶死我了
你!呜……」祁婧压着嗓子边骂边锤许博的后背,却还是忍不住漏出酸爽的欢叫。
许博一听是罗薇,心里打了个突,可许大将军根本停不下来,反而还硬了几
分,下下到底。
「罗薇怎么了,她是护士,什么没见过?」
「啊!好深……你发酒疯啊?护士……护士也不是……学做爱的呀!嗯——
人家还是……嗯嗯——你今天怎么这么……呜呜——老公——」
许博的骤然加速让祁婧再也说不下去,房间里只听见「啪啪啪」的急速肉响
和极力压抑的激爽呻吟。
「放心吧,那丫头多机灵,早挂电话了……」许博趴在祁婧耳边诱惑她放开
声线。
祁婧抵御着炮火连天的快美,咬着嘴唇摇头,身子绷得越来越紧,还是从牙
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TM直播上瘾了吧?坏蛋!」
祁婧显然指的是早上被李姐听到的胡言乱语。
许博本来没想到这一层,扭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一红一绿连个按钮
像是两只大眼睛望过来。
罗薇那乖巧的小模样一下闪现,许博邪火窜升,酒劲上来了,成心要把老婆
的招牌式叫床逼出来,一鼓作气,毫无保留的开足了马力。
「呜呜呜……」
祁婧双手在许博背后,一时捂不到嘴,情急之下,一口咬在许博的肩膀上,
虽没使劲,两排贝齿已经让许博感觉到了野性的魅惑,激情更加迸发。
咕噜噜冒出来的浪水还没来得及往下流,就被拍在花唇上,草丛里,屁股上。
那里仿佛成了全世界的娱乐中心,正超负荷的制造着最原始的快乐。
许博相信没谁比自己更熟悉这具美丽的肉体,可是,她实在太美了,也太神
秘了,就连自己也还在不断开拓,不断发现,不断惊叹中过日子。
没过多久,祁婧已经不再甘心被动挨打,大屁股就着勾紧的双腿开始向上迎
凑,骚屄里也慢慢收紧。
或许这骚货眼看抵抗无望,为了避免出丑,只剩尽快诱惑老公射精一途,便
把凯格尔运动的锻炼法门活学活用起来。
可惜许大将军并不好欺负,随着花谷变窄增强的刺激立时反噬,逼得祁婧嗓
子眼儿里溢出哀哀低鸣。
耳畔呼啸的鼻息,手中胀满的乳房,背上不停拍打的手臂,腰间不住颤抖的
双腿都在提醒许博,祁婧的小动作是以急速堆积的快感为代价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浪,多敏感。
很快,低鸣逐渐变成了越来越急迫的压抑吟唱,伴随着一声拧断脖子的呜咽,
祁婧在连续的冲击下身子一僵,死死的盘住男人,被推上了高潮。
可能是时间太短,这次骚屄里并没有喷水,只是急速的收缩着。
许博被她箍住了腰,活动空间受限,可并未停下,顶在最深处继续快速抽动。
祁婧终于被顶得松开了嘴巴,仍咬紧牙关,抻直了脖子发出一连串的颤音。
估计这下罗薇肯定听得真真儿的。
「老婆,你越来越骚了,我还没使劲儿你就来了?」许博亲吻着祁婧的脸颊,
故意不让她扭头去看手机,那两只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睁着。
祁婧在高潮的余波中大口喘气,搂着许博的背,用几不可闻的气声哀求:
「好老公,求你别闹了,先把电话挂了再来昂!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么大劲头
儿?」
娇妻的温存与赞美,体贴跟央求,让脑子持续发热的许博听了身心舒爽,不
过,也早看透了她的小伎俩。
果然,刚一欠身,祁婧就泥鳅一样从咯吱窝底下钻了出去,爬到床尾去找手
机。
可是,哪里还有手机的影子?
正想往床缝里摸,柳腰就被一把掌握了,撅臀开腿的姿势摆得不要太到位哦!
一块还发着热的长方形物体稳稳当当的搁在两个腰窝之间,祁婧刚想明白那
是什么,许大将军已经带着队伍开进了水草丰美的谷地。
「嗯——」
祁婧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冲到嘴边儿的叫唤,伸手就去够手机,却正好被许
博抓个正着。
上身微仰,挺胸塌腰的姿势光想想都会引出满脑子的淫荡。祁婧感觉自己如
此羞耻的姿势仿佛被罗薇那丫头亲眼目睹一样,又羞又急,却被摆布得无可奈何。
「别……老公……求求你老公……别闹……嗯嗯嗯——坏蛋啊……」
看也看不见,够又够不到,还不敢大声说话,是求是骂,许太太已经无所适
从。
许博的连珠炮刚一到位就停不下来了。这个姿势不光省力,最重要的是视觉
上的刺激。祁婧圆满得毫无瑕疵的屁股接着骤然收窄的腰身,太监看了也得阳根
再生!
况且,这回还加了一个特别的亮点。手机屏幕上罗薇两个字随着屁股上的肉
浪颠簸起伏,那「啪啪」的肉响,「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定震荡着小丫头的单
薄神经,心慌得不要不要的吧?
罗薇的单纯,许博比祁婧了解得更深,以往,总觉得这个小妹妹眼睛里干干
净净的可爱模样应该受到最有力的保护,今天不知怎么,借着酒劲儿,脑子里只
愿意想象她惊慌失措,好奇与羞恼混杂纠结的目光。
小姑娘总要长大的,而且,长大了,也很有趣儿不是吗?
想到这些,许博更加运棒如飞,左手拉着祁婧的胳膊,右手去捞她的奶子,
「老婆,爽不爽?」
祁婧为了不叫出来,只有仰着脖子,借大口喘气来抒发快美,根本没精神回
答这种无聊的傻问题,唯一的回应就是不停摇头。
可是,摇头是没有声音的——罗薇根本听不到!
正好,右手指尖儿堪堪够到一颗勃挺的小蓓蕾,两根指头用力一夹……
「啊——」
冷不防要害受到剧烈刺激,祁婧终于叫了出来。许博乘胜追击,大开大合的
一阵猛冲,许太太的个人演唱会正式开场!而且开声就是高亢婉转的咏叹调。
「爽不爽?」许博肏得又深又狠。
「爽——你个王八蛋,好爽……爽死了行了吧?你个疯子,啊啊啊——」
「是真爽还是假爽?那里爽?怎么爽的?嗯?」许博刨根问底的猛插。
「啊啊啊老公——是真的爽啊……小妹妹爽,小妹妹被你肏得爽呜呜……变
态老公——浑身都爽啊啊啊……」
一旦放开身心的许太太就是这么浪这么可爱,一边说一边往后撅着屁股,连
手机掉在床上也不去理会了。
许博被她叫得心花怒放,脊梁骨发麻,眼看精关即将失守,奋起余勇拉起祁
婧的身子,把两个大奶子都捧在手里,插得更深,捅得更透。
「我爱你老婆,你是世界上最骚的老婆,我要射给你老婆!」床上的手机还
亮着。
「啊啊啊……老公……你真棒老公,啊啊啊——我是你的骚老婆,啊啊不行
了……又被你肏来了老公——嗷——吼吼吼……好烫……呜呜呜……」
滚烫的精液让祁婧的高潮明显冲上了另一重天,被重重的压在了床上,仍然
抑制不住浑身的痉挛。
最后一刻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干,让她的火气去了大半,喘着粗气扭头去就
许博的嘴巴,无比畅快的跟疯老公吻在了一起。
当她眩晕的视线重新清晰,眼前出现了一方手机屏幕,许博举着手机舔祁婧
的耳朵,「你看,你妹妹等着跟你说晚安呢……」
话音未落,「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屏幕终于熄灭了。
祁婧一口咬在许博胳膊上,这回一点儿没客气。许博叫唤得差点儿重新勃起。
「你TM就是想让我把脸都丢光是吧?」
许博摸着通红的牙印儿,咧嘴一笑:「老婆你真是狠人,咬得跟绝地武士的
徽标似的,你看!」
「没个正经的……不要脸!」祁婧扭头生气。
许博下巴垫在老婆肩膀上,干笑两声,「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在做那丫头的
生理辅导吧?」
「什么生理辅导,明明是感情问题好不?」
「要不要跟男朋友做爱也是感情问题啊?搞那么复杂小姑娘更得懵逼咯!」
之前祁婧跟许博提起罗薇的困惑时,许博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此刻倒是想
表明一下立场。
「你懂个蛋蛋!不跟你说了,别压着我,我去洗洗!」说着抬了抬肩膀,刚
犯了疯病的老公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
许博连忙起身,「正好我也要洗,不如一起啊!」不由分说已经给噘嘴的娇
妻来了个公主抱,嘴巴却不停:「言传不如身教,她一天不知道做爱有多爽,就
一天走不出魔障。做爱嘛,多简单的事儿,多开心的事儿,老婆你还不清楚么?」
祁婧搂着老公脖子,气得又一拳擂在他胸口,「你TM身教了,老婆的脸也丢
光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许博把祁婧放落,先试了试水温,笑嘻嘻的把她拉近了浴室,一边抚摸着丰
乳肥臀一边说:「放心吧老婆,别人也就算了,许太太你的事迹,罗薇见过的可
比今天听到的多多了,要笑话还等现在?我保管明儿个见了面,你们姐们儿的关
系更上一层楼。」
一句话把祁婧说得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对上来。
罗薇是个心地纯良的姑娘,目睹了自己的不堪一幕,最初也是不信的。后来
还好心的提醒许博来着。
虽然知道了那些事,罗薇却跟那个武梅不同,对自己并没有过深的成见,痛
痛快快的接受了自己表达的诚意。如今有了困惑,还把自己当贴心人一样请教。
这样的女孩儿面前,担心颜面扫地这种事的确显得矫情,虽然刚刚许博也确
实有点疯得过头。
「就你歪理多!再怎么说也没让自个儿妹妹听床的吧?诶呀,别摸个没够啦……
转过去,我给你搓搓!」
「摸摸怎么了,长了不就是给人摸的?」
「小时候没摸够吧?乖——」
沐浴完毕回到床上,夫妻俩又没羞没臊的搂在一起。
「唉,也不知道小毛这小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么多女人围着他转!」
许博一边看着祁婧数他的乳头,一边假装感慨。
祁婧沉默一会儿,并没说出你是不是很羡慕这样的话来,而是淡淡的叹气:
「你妹妹要伤心咯……小毛已经决定跟徐薇朵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
许博也沉默了,不管徐薇朵那边什么情况,小毛选择对孩子负责也算理智的
决定。
「对了,你这两天跟徐薇朵混得挺熟啊,听说都拜师了?」许博转移了话题。
「咦?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呢,你怎么都知道了?」
「大春呗,说你们找了个贼牛逼的教练,我一猜就是她。」
「嗯,不错,这大春注意力还挺在线呢,什么都知道。」说完,祁婧眼珠转
了转,想到跟海棠密谋的监视计划,始终纠结要不要告诉许博,便不想讨论这两
口子的事儿了。
「对了,今天喝酒的都谁呀?」
「哦,除了大春,还有二东和他未婚妻,还……」
「啥?」许博还没来得及说莫黎的名字,祁婧就叫上了,「二东不是没女朋
友吗,怎么这就未婚妻啦?」
「不要说未婚妻啦,儿子都怀上了,今天就想显摆显摆……」
「那他未婚妻长得漂不漂亮?」
「还……还行吧,眼睛挺大的,是个警察……欸,为什么先问漂不漂亮?」
「当然了,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漂不漂亮啊~!你看上我难道是因为我做
饭特难吃么?」
许博被逗乐了,「说不定他们是奉子成婚,二东盼着人家生儿子呢!」说着
话,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无法确定。
祁婧的头在男人颈窝里轻轻的蹭着。意识到她的不作声,许博立马拉回了思
绪,伸手摸摸娇妻的脸颊。
「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我保证……」
「傻瓜,我有儿子啊!你看淘淘,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嘟嘟,多可爱啊,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喊爸爸了!比二东那小子早一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胡思乱
想的,知道么?」
许博见祁婧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知道她心里那道坎儿不可能轻易过去,赶
紧说:「今天的喜事还不止这些呢,秦老爷子醒了!」
「哦,那太好了,可依告诉你的?」
「不是,我下午去看秦教授了,咱毕竟是可依的姐夫嘛。别说,那老头真挺
精神的,还说可依把他吵醒了。当时我们正好都在,程主任,岳寒,还有莫黎,
全被老爷子逗乐了。老爷子是真敬业,醒来第二句话就是问手术做没做好。」
祁婧听着笑出声来,手指头在许博胸口画着圈圈,眼睛却斜斜的瞟他。
「晚上喝酒,莫黎姐姐是不是也去了呀?」许太太故意发着嗲,一条腿已经
骑到许博的腿上。
「哦……去了……二东打电话……她听见了……」
「你还送她回家了吧?」许太太秀着关切,和蔼可亲。
「她……喝多了嘛!老婆,我……」
「就没干点儿别的?」许太太循循善诱。
「老婆我发誓,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哼,发誓有毛用……你心里要是没鬼,刚才我问喝酒的都有谁你为什么不
说?」许太太记忆力格外的好,小脸刷的一撂,谁也甭想糊弄她。
「不是……婧婧……真没有。再说,我也没不说啊,是你没等我说完就问人
家漂不漂亮,我没机会说啊!」好在许先生记性也不错,求生能力加持。
「没机会不会找机会啊,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了是吧?」完了,许太太开始
不讲理了,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翻身骑在了许先生身上。
「沃去,我要是不想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在的?」许先生逻辑缜密,不愧为理
工男。
「那……那是你得意忘形,说秃噜了,被我逮着了!」
「秃噜?」许博呼的坐起,指着肚皮,「嘴能秃噜,那它能秃噜吗?刚才是
谁被干得来了两次高潮?」
「哦——怪不得一到家就跟点着了似的,你敢再来一次吗?再来一次我就信
你!」
「小样儿!你敢把它舔硬了吗?」
「……」
「……」
呃……半个小时过去了。
「嗯——哼哼……你……你丫就是个大牲口……」
「这回你信了?」
「更不信了……你就是……就是先把她摆平了也……照样能弄死我……」
「……」
「老公……」
「嗯?」
「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这是肏爽了,傻瓜?」
「老公……」
「嗯?」
「你给我记着……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让她们给你生儿子……」
「……你是不是真傻?」
「老公……」
「嗯?」
「我今天梦见罗翰了……」
「哦……」
「我这两天一去爱都就……就老想起他。」
「他不是面壁呢吗?」
「你说,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说反了吧?」
「老公……」
「嗯?」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他……」
第五卷·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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