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初夏的风】(4)
版主评语: 色城版主作者:thethirth
2014-3-5发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434
作者有话说,嗯哼!这章,纯粹为了满足未央之流的,腐欲较重的筒子哈!
本文是纪实小说,不是H小说,所以呢!后面不会再这么多H了哈,必要时才会
写,但不会这么露骨了,要H的话,后面加番外吧!本文清新的基调,还是不能
变。
*** *** *** ***
第四章
梁莫被逼得满脸通红,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她爸爸这是终于暴露本性,还
是被刺激化身狼人?
「怎么办?梁莫,我就喜欢看你在后边使劲儿追我……」梁晏兮突然笑着缓
缓说。
梁莫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劈头盖脸咬下去。梁晏兮也不躲,正笑着在那
儿等着呢!渐渐地,啃咬变成轻吻,一点一点,从上到下,从眉眼到脸颊,再到
嘴角。
梁晏兮一转头,就顺势捕捉到梁莫的唇,狠狠吻住,吸弄,舔舐,探入,一
寸一寸攻城略地,带着急切的思念和勾引,丝毫不肯放松。
梁莫觉得胸中有一团烈火,烧地快爆炸,只有嘴唇意识触感清晰,唇舌相交
,火热的呼吸相通,脑子一片空白……
梁晏兮总算放开梁莫,胸口起伏,把头搁在梁莫颈窝,嘴唇一下一下贴上去
,啃噬着。梁莫痒痒地躲开。梁晏兮看着梁莫,又是这个表情,无辜天真,又是
这个眼神,迷蒙无措,湿漉漉地勾着人心,勾出无限的暧昧涟漪。
梁晏兮忍不住一把抱起梁莫往卧室走,梁莫缓缓回神,轻轻凑近她爸爸的耳
边说:「去楼上。」
梁晏兮明了,一边上楼,一边小声抱怨:「这么远!」
梁晏兮小心翼翼把梁莫放在床上,眼神舍不得移开,注视着她。梁莫洗完澡
只穿着一件小背心和短裤,大片白嫩的肌肤露在外面,因为刚刚的激吻透着粉嫩
的红色。此刻的梁莫,眼睛亮亮地,小心看着梁晏兮,全身都散发出一股迷人的
馥郁香气,那么青春,纯真又充满蠢动的诱惑。
梁晏兮双手捧住梁莫的脸,慢慢覆下来,眼神灼灼地问:「怕吗?」
梁莫摇摇头,啄吻一下她爸爸,咬着唇角,仿佛待宰的迷途小羊羔,撩动着
梁晏兮的神经。梁晏兮一双手仿佛被蛊惑一般,缓缓从梁莫的眉眼额角,轻轻抚
弄下来,感受着这副年轻的身体,嫩滑的肌肤上熏出微汗,吸附着他的指腹。
梁晏兮的手滑过梁莫的脸,来到脖颈,指尖轻触,游走在梁莫的胸前,要碰
不碰,隔着燥热的空气,撩拨着梁莫的神经的心跳。再向下,这双手缓缓抚上梁
莫柔软弹力的腰际,轻拢慢捻,指尖轻轻跳动,仿佛弹奏最美妙动人的曲子。
梁莫身体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无辜地看着梁晏兮。梁晏兮缓缓吻上去
,手下渐渐用力,推高梁莫的小背心,终于忍不住覆上那柔软小峰,再也不愿放
手,慢慢抚摸,揉弄,美好触感让他心里渐渐发颤,忍不住低低闷哼出声,「嗯
……要疯了……」
梁晏兮急急脱掉梁莫的背心,呼出一口气,地看着眼下的美景,低头吻上去
,轻轻舔弄,膜拜着梁莫的每一寸肌肤。
在理智和情感上,梁莫是成熟甚至老成的,但在情欲上,却是一张白纸。现
在只能任由她爸爸带领着,一步步踏入欲望的领域,感受着他带来的渴望和悸动
,身体不由自主贴上去,缓缓磨蹭,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猫咪一样的轻吟,手也自
动抚上梁晏兮的胸膛,感受着手下火热光滑又结实的肌肤,渐渐不满足于抚摸,
伸手拉扯着碍人的衬衫。
当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忍不住哼出声,那样的灼烫,那样的粘人
,再也分不开,缓缓相互摩擦带来更深的渴望。
梁莫伸手紧紧环住梁晏兮的背,感觉的异性灼热诱惑的器官正勃然预发地抵
在她敏感的大腿,嘴唇在他脖颈啃咬舔吻,无助叫到,「爸爸……」
梁晏兮抚弄着梁莫的脸颊,看着她再次问:「怕吗?」声音的沙哑,眼里浓
烈的渴望,涨红的脸庞和额角冒出的青筋,鼻端的微汗,都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和欲望。
梁莫看着梁晏兮因欲望微微扭曲,却生动真实的脸,忍不住伸手缓缓向下探
去,勇敢握住那坚硬又柔滑的欲望,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触摸抚弄,却感觉自己像
缺水的鱼,渴望着甘露的滋润,于是慢慢咽了咽口水。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梁晏兮咬着牙,把脸埋在梁莫胸前,大口喘息,龟头探
索着对上梁莫渴望的阴道口,缓缓研磨,试探,寻找着最契合的姿势,一寸一寸
小心而坚决地挺进,直到梁莫最深处。最柔软火热敏感地两个器官,男人与女人
最亲密地结合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呼喊出声,梁晏兮是舒服的,梁莫是痛的。
梁晏兮强忍住渴望,只慢慢试探研磨,看着梁莫皱在一起的小脸,心疼地一
下下亲吻着,身下不敢再动。可阴道内壁湿热粘腻的丝滑肌肤紧紧地吸附着梁晏
兮阴茎的一处,每一下都让他为之一颤,每一下都让他忍不住叹息出声,每一下
都让他几乎溺毙其中。
渐渐等到梁莫不再皱着脸了,梁晏兮再也不能自持地大动起来,缓慢而有力
,沉默而湿润,深深出入,重重摩擦,只剩下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欲望和动作,
有多爱,就有多激烈,有多禁忌,就有多诱惑,有多渴望,就有多难舍。灵与肉
,爱与性,少了哪一样,我们都觉得遗憾,不甘……
一场激烈的性爱,尤其都是两个生手,维持的时间不会太长。梁晏兮常年禁
欲,自然格外冲动,身心都受着禁忌伦理的刺激和折磨,几乎是肝胆俱颤。梁莫
初次体验,痛与快并存。这场性爱,形式多过于内容,几乎近似于一场圣洁的仪
式,告别以往,宣誓着全新的关系,和彼此的坚持,忠贞,不悔。
肌肤相贴,肢体相缠,情动时,紧要处,梁晏兮颤抖着,紧紧捁着梁莫,咬
住梁莫的脖子,「莫莫……」
梁莫绷紧身体,咬住牙关,颤抖着享受着从未有过的高潮,没有被安全套隔
阂的两人的性器官紧密挤压,接纳着来自她爸爸挺动射出的精液,激情,快乐和
疼痛,甘之如饴。
有了性的爱,让人觉得安全,窝心,更甜蜜。有了性,让爱多了一层责任。
性之于爱,是催化剂,更是保护伞。梁晏兮浑身放松,任自己压在梁莫的身上,
十指相扣,呼吸渐渐平静。梁莫一动不动,享受着这一刻的紧密相连……
过来许久,梁莫被压地呼吸不畅,拉了拉梁晏兮。梁晏兮回过神来,一个翻
身,改变位置,梁莫在上,他在下。梁莫撑起身子,居高临下,贪婪爱恋地看着
她爸爸,他们已经是一体了,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
梁晏兮被看得有点窘,伸手盖住梁莫的眼睛,低低说:「不准再这样看我…
…」这双眼,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沉溺、热爱。
梁莫笑着拉下她爸爸的手,偏过脖子,「喏……你属狗的?还是猫?」
梁晏兮更是羞得不行,翻过身,咬牙切齿压住梁莫,伸手挠向梁莫腰侧:「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你爸真是小猫小狗?」
梁莫尖叫着,笑个不停,喘息着告饶:「不敢了……啊……住手……我错了
……爸爸……哈哈哈……」
梁晏兮见梁莫笑得喘不过气来,才收手,笑闹间,赤裸的肌肤相触,又蹭出
无限暧昧。梁晏兮捧住梁莫的脸,迷恋地缓缓靠近。
梁莫嘴角噙着笑,看她爸爸快贴上来时,突然出声:「我饿了……」声音轻
柔,尤其尾音曲折婉转,叫得别有一番逗弄之意。
梁晏兮的脸霎时红了个透,自己这个样子,就像一个饥渴的老色鬼。可事实
也是如此,尤其对着梁莫这么个诱人的宝贝,自己又是这么不着寸缕。天呐,不
能再想了,真真是一刻也不能身受了!梁晏兮强迫自己不去看梁莫,快速套上衣
服,出门,一刻不留。
等梁晏兮忙乎半天,做好了饭,上楼叫梁莫时,却看到梁莫歪歪扭扭躺在床
上,早就睡着了。梁晏兮轻轻拉过薄被,给梁莫搭上,有点心疼,才坐了十几个
小时的车,又经历这样一场欢爱,肯定早就累坏了。
梁晏兮静静看着熟睡的梁莫,容颜天真而娇艳,额前的头发汗湿着垂在一边
,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像个美好的天使,却更像诱惑的夏娃,天真赤忱却颠倒
众生。而这个美好天使和夏娃,一心一意爱着他,只爱他……
这一认知让梁晏兮心满意足,又极其庆幸。多幸运,他才有机会拥有她,多
幸运,他才有机会得到她的爱,多幸运,他是她的爸爸。
之后几天,梁莫几乎时时猴在梁晏兮身上。成天只穿个小背心在梁晏兮面前
晃,露出白地晃眼的肌肤,和那一圈青青紫紫的牙印,暧昧地让空气都不好意思
流动。
开着空调,梁晏兮都觉得燥热,脸红。真是造孽,头一回咬人,却让人成天
挂着来羞他,惹他,诱惑他,真是大大的失策!
梁晏兮再也忍不住,出门买了条丝巾给她围上。梁莫瘪瘪嘴,俩个字,「俗
气」,就打发掉了。她自己倒是欢欣无比地,搜出一条梁晏兮从来不戴的领带来
,歪歪扭扭套在脖子上。
梁晏兮看在眼里,男人的领带加上梁莫白生生柔嫩的脖子,那个牙印要露不
露,更生出一股欲盖弥彰的诱惑和妖媚。而这个只知道诱惑他的妖物,此刻正噙
着阴恻恻的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仿佛他是掉进盘丝洞的唐僧肉……
这个妖物拿着手机,斜斜趴过来,盯着他,缓缓呼出热气,「爸爸……」妖
物渐渐向他靠过来,抽走了他的书,「我发现个奇怪的事情……」
梁晏兮不敢轻举妄动,看着梁莫,等着妖物处置这块唐僧肉。
妖物手里又变出另一个手机,那不是他的吗,她要干嘛?梁晏兮绷紧神经,
随时准备应战。妖物笑地更欢,纤纤玉指轻轻拨动几下,突然响起音乐,「你喜
欢不如我喜欢,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不为谁
带来什么麻烦,我悲伤不等于你悲伤,那么简单,就把这情歌乱弹,你来听,我
来唱……」
梁晏兮觉得空气像是被妖物施了法,热辣辣的,脸都被熏烫了。
妖物坐到他怀里,手抚上他的下巴,「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个歌?」眼里泛
着妖异的光芒,照得他心魂俱散,避而不得。
「什么时候换的?」
「元旦那晚……」
「喜欢吗?」
一定是被施了妖法,不然他怎么会只知道点头!
妖物又掏出一个挂饰,黑色绳子,下面一个银质的星型小牌,上面一串字母
,「这个什么意思?」
「我的太阳……」妖物把挂件塞到他手上,「给我戴上。」
于是乖乖给她挂到脖子上,无意间又碰到那个青青紫紫的牙印,手一颤,却
落到妖物的锁骨,像是被吸住一样,拿不开。
糟了,这妖物,果然是对他施了什么法!抬眼一看,妖物的脸,妖物的眉,
妖物的眼,妖物的唇,无一不是在命令着,吻我、吻我、吻我。于是,就真的吻
了上去,食髓知味,妖物的味道果然还是一样的好,这几天估计也休息够,这次
不用担心累着她了……
清凉的小背心和短裤,果然是方便适宜,两三下就扯掉了。妖物坐在他怀里
,小脸红艳,轻轻喘息着,胸前的两个丰盈的小山随之一颤一颤,像是在唱和他
的心跳。忍不住伸手握住,恰好盈盈一握,手感舒适。
妖物嘴里发出轻吟,像是咒语一样,更让他心跳,不能抑制又去啃咬她的脖
子,锁骨,和手里的小山。妖物贴上来,手探进他的衬衫,有样学样地轻轻游走
,指尖轻挑,拨弄他平坦的胸腹,更轻轻拉扯着他胸前那突出的两点,引他也抑
制不住,发出叹息,呻吟。
不能示弱,否则妖物就要得寸进尺了。不再手下嘴下留情,处处极尽手段技
巧,抚弄,舔、舐着妖物柔若无骨却又弹力十足的身体。
妖物却变本加厉,顶、住他紧要一点,缓缓摩挲着臀部,引发他喷薄欲出的
渴望。以前就知道妖物学习上极其聪明,果然在这方面也是无师自通,举一反三
的一把好手。
妖物胡乱解开他的皮带,手探了进去,四处搜寻,就是不触摸他。在于忍不
住,伸手握住那柔滑的小手按到渴望的地方。妖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抚弄着,
慢慢掏出来,好奇注视,手指轻触暗红敏感地肉冠,沿着凸起的筋脉来回抚摸,
滑动。
美好的感觉让他闭上眼沉迷其中,「嗯哼……」妖物突然的紧紧一握,引得
他身躯一颤,叫了出来。于是不甘示弱,好歹也是她爸爸,岂能处处任她宰割,
于是伸手,沿着胸腹,肚脐,缓缓向下,钻进小草、丛生的私密处,探索她情动
的证据。
「嗯……爸爸……」妖物弓起身子,附过来,咬着唇,轻轻唤他,这一声,
销魂蚀骨,这一动摇曳生姿。
手下继续动作,上面扳过妖物嫣红的嘴唇,用力吻住,舌尖轻挑,舔舐着柔
和美好的唇瓣,缓缓探入,勾、弄着妖物湿热的小舌,生生吸住,汲取着久旱的
甘露。下面手指小心钻进那滑腻的小道,却被紧紧吸住,缓缓轻拨,探入,撤出
,再深入。
「嗯……唔……」妖物喘息更厉害,热烈地回吻他,玩弄他欲望的小手也更
加用力。
撤出手指,扶住妖物柔软的腰肢,对上他早已坚硬的热铁,缓缓下压。妖物
嘴上用力咬住他的下唇,似折磨,似欢愉。
炙热、坚硬的欲望总算挤进湿热的小径,被紧紧吸附,吞噬,「啊……哈…
…」强烈的快感使他发出性感的低吟。不再等待,用力向上顶入,抽出,剧烈摩
擦,再狠狠刺入……
妖物似乎不堪忍受,又似乎极其享受,一手扯开他的衬衫,狠狠地抚弄,揉
捏他的坚实胸膛,之后用自己柔软挺挺拔的乳房贴上来,温暖的触感,肌肤紧贴
使她软软地覆在他身上,滑腻修长的双臂紧紧环住他,娇嫩的唇瓣,一下下吸吻
着他的肩,脖颈,锁骨,留下一串串细小媚、艳的红痕。
抱起妖物,随手拿出一本厚书垫在书案上,轻轻把她放上去。妖物双腿自动
环上来,缠住他的腰,交合一处贴得更紧。捧住妖物的臀,揉捏,一个纵身,顶
到最深处,听到妖物魅惑的呻吟,「啊……」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在他身下,微张着小嘴,呼出热气,眼睛一片水雾迷
茫,只能攀着他,信任他,感受他,迷途小羊一样,叫他,「爸爸……啊……啊
……」
于是热情而放肆地狠狠冲刺,每一下都深深抵入,每一下都恨不得和她融为
一体,每一下都想听到她为他而发出的呼喊。快感迅速堆积,集中到交合那一点
,加快节奏,几近疯狂的抽插,妖物浑身战栗着,尖叫出来,「啊……爸……爸
……啊……」
欢愉的高峰来临,他的脸扭曲着,肌肉紧绷坚、硬如磐石,狠狠抱住妖物,
用男人炙热的怀抱和气息包围住她,浑身痉挛着,「莫莫……哦……」欲望喷涌
而出,他们又重为一体。
瞥一眼,身下的书,《中国简史》。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男人和女人为爱
欲欢乐制造高、潮之后的产物。一代一代,花样不同,东西,目的和结果都是一
样,痉、挛着紧紧相拥,爱液交合,再制造下一代。
梁莫和梁晏兮这两个初识情滋味的恋人,欢乐幸福地几乎忘记了时间流转,
外界世事,只一味沉浸在如胶似漆的甜蜜里……
在这个两层楼的空间里,没有母亲的角色,只有女儿和父亲,同时又是恋人
。这个空间似乎就是一座孤岛,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提醒他们父女伦常,没
有世俗的约束和世人的唾弃,他们只是单纯地相爱,尽情地用一切手法表达享受
这份爱。
但是,出了这道门,他们就只能是父女。而两个人似乎都不想理会外界到底
如何变化,就算天塌地陷,也只想着呆着家里,用尽每一分每一秒相互拥抱。
梁莫最近一心琢磨的事情,就是怎么说服她爸爸,让他去她房里睡。虽说已
经生米熟饭了,但她爸爸却固执得要坚守最后的阵地,分房睡!
在梁莫看来,这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都已经那样了,还要做样子给谁看那
!可梁晏兮却不这么认为,父女相恋本来已是禁忌,怎么说都有些许尴尬羞涩,
要是每晚同床而眠,岂不是和夫妻无异了?而且,他也不想让梁莫认为一切都是
理所当然,养成肆无忌惮的性子。
最重要的,与其说是坚持人伦,不如说是他自己羞涩,过不了自己的关。常
年禁欲,一旦开闸,渴望强烈地让他自己都为之恐惧羞赧,每天看着梁莫,对他
都是一种折磨,要是整夜抱在怀里,简直如同炼狱。他不想在梁莫心里留下可怕
饥渴的印象,只愿她一直记住他优雅,干净的美好形象。
梁莫见她爸爸实在坚持,也不能强求。只是整天地在她爸爸面前晃悠,穿的
清凉火热。
这天,临睡前,梁莫腻在梁晏兮怀里,把玩着她爸爸修长的手指。两个人在
看一部老片子《甜蜜小阳春》,女主角每个月都换一个男友,十一月时,恰好遇
到男主角,两个人陷入热切的恋爱,但是十二月就要来了。两个人就面临分离。
男人把家里所有的挂历都换成十一月。留住眼下,却留不住逝去的生命。片子在
遗憾中结束,两个人还是分开。
梁晏兮突然说:「要是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你怎么办?」
梁莫想都没想就说:「那一定是你先离开。」
梁晏兮默然。梁莫笑,又说:「但我会追上去。」眼神执着,仿佛没有什么
可以阻挡她。
梁晏兮突然就觉得心安极了,从未体验过的踏实。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
可以让梁莫放弃他。无论如何,梁莫都会追着他……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体验这一刻的静谧和感动。谁都没注意到门开了,有人
进屋。「这么晚还都没睡?」
这一声,惊醒了亲密靠着的两人,如同当头棒喝,从天堂坠入人间。梁晏兮
极不自然放开梁莫,站起来,用身体挡住梁莫,「你……怎么回来了?」
朱瑜看了看梁晏兮,「我找莫莫说点事。」
梁莫也跟着站起,「妈妈。」
原本是三个人共同的家,这时却都生硬别扭地站着。
朱瑜作为女人,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给他们带来的不安,于是笑了笑,溶解下
尴尬的气氛,「莫莫放假在家也没事,我来是想让你去台里实习。你觉得呢?」
「哦……实习啊……」梁莫反应过来,看看梁晏兮,马上说:「也好,反正
在家也是闲着。」
朱瑜笑着拉梁莫到自己身边坐下,「这么久没见到妈妈,都不来找我?」
梁莫稍稍退开,腿部肌肤相触,使她极为不安,反射性地想要跟她妈妈拉开
距离,僵僵地笑了笑,「才回来几天,没来得及。」
朱瑜突然伸手拨弄了下梁莫戴着的小银牌说:「脖子怎么了?像是被什么咬
的,擦药了没?」
梁莫一惊,猛地捂住脖子,半晌才说:「大概是蚊子,没事。」
「你们聊,我先睡了。」梁晏兮说完没等朱瑜反应就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
朱瑜过了会儿说:「明天我让彭博带你去,跟《晚间新闻》,不会太累,多
跟前辈学习。」
「嗯。」梁莫点头,「你今晚留下吗?」
朱瑜摇头,站起来,「宋耀在下面等。」说着捏了捏梁莫的脸,「别跟妈妈
生分,你喜欢做新闻,妈妈也不再拦着,只是要好好跟着前辈学习,知道吗?」
梁莫望着她妈妈,一时无话,强忍住情绪,点点头,送朱瑜出门。天下没有
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妈。可她却是最不爱母亲的女儿。
梁莫来到她爸爸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里面没开灯,隐隐见到梁晏兮坐在床
尾。梁莫站在门口,轻轻叫:「爸爸……」
梁晏兮走过去,眼神晦涩,慢慢抱住梁莫。
梁莫把头埋在她爸爸胸前,声音低低地说:「我会下地狱的……」
梁晏兮感觉胸前渐渐湿湿一片,吸一口气,抱紧梁莫,「有我在,别怕。」
梁莫固然是冷漠的人,但也不是没心没肺,何况,那毕竟是她妈妈。可她和
梁晏兮都是同类人,那就是无论如何都是委屈不得自己的。隐忍太多,就算多幸
福,到头来都是枉然。
梁莫一心认定,她爸妈之间是毫无爱情可言的,所以,她也算不得是横刀夺
爱。而且内疚这个东西,要正主来刺激才会显露头角,正主一走,再时时记起,
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彭博来之前,梁莫还是拿她爸爸买的丝巾把脖子围了个严严实实。梁晏兮一
直要笑不笑,看梁莫拾掇自己,末了,问:「怎么不戴我的领带了?」
梁莫不甘示弱,回道:「我签上你的大名,再戴,好不好?」
梁晏兮低低闷笑,抱住梁莫:「中午不回来就打个电话。」
梁莫可怜巴巴挂在梁晏兮身上:「我就想在家呆着!」
梁晏兮刮一下梁莫的鼻子:「自己说要去实习的,现在不去,那边怎么办?
」
梁莫黯然,恋爱让人真是让人沉迷退步!
彭博到时,梁莫已经收拾妥当,早就等着了。梁晏兮朝彭博点点头,跟梁莫
说:「去吧!早点回来就是了。」
梁莫淡淡应一声,就跟彭博走了。外人面前,梁莫总是沉着,冷静的。
作为大一新生,能在卫视新闻栏目实习,自然是少有的机会。梁莫才学新闻
一年,电视新闻接触并不多。栏目负责人,是知道梁莫身份的,也没分配什么重
要的任务,只要她审审稿子,改改错别字,措辞,语法什么的。彭博极认真吩咐
,要是有什么不如意,可以直接找栏目主任。
梁莫本来不是特别上心,但来回在台里跑了几天,觉得还不错,慢慢有了兴
趣。电视台的人本来就热情开朗,相处也容易,见梁莫年纪小,也爱教她。一个
多月过去了,梁莫开始熟悉了台里的运作机制,慢慢接触编辑,配稿,导播等各
种工作,虽然不是她直接上,也确实学到不少东西。
本来想跟着记者出去跑新闻,梁晏兮怕她热着,中暑,不同意。加上每天电
视台家里两边跑已经够忙了,再去采新闻,估计一天到晚,跟她见上一面也难了
。
暑假过去多半,只十几天就开学了。正是热的时候,受台风影响,来了一场
暴雨。晚上九点多,台里收到任务,三桥被洪水冲断了,要派人去现场报道。梁
莫跟着采访车也去了。
现场极混乱,几十米的大桥,齐齐从中间断开,消防队正在打捞落水的车辆
,实施营救。洪水流动很猛,还时不时一个浪拍到桥面,出镜记者穿着雨衣,强
撑着做完报道。采访车就被消防队赶走了,说这一带很危险,有坍塌的可能。
恰好,摄像机拍到站在采访车旁边的梁莫,又是电视直播,梁晏兮正好在看
着,心惊肉跳打电话去,「梁莫,现在在哪?」
梁莫那边风雨声和涨潮声很大,又听不清,只知道是她爸爸的号码,一个劲
说:「啊……什么……等会啊!我听不见……」
梁晏兮又急又气,只能盯着电视机干着急。可也就短短两分钟的新闻,一句
「我们将为您做后续报道」之后,切换到下一条了。梁晏兮不停地打梁莫电话,
听到的却是:「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梁晏兮只好打车去了电视台。可电
视台的人说,梁莫他们采访还没回来。心急火燎地等了大半夜,才见采访车回来
。
梁莫一下车就看见她爸爸往这边跑,一脸焦急,头发都乱了,衣服湿了大半
,贴在身上。梁莫看她爸爸这个样子,忍着笑,跟同事道了别,不动声色先拉着
她爸爸打了车。
一进车里,梁莫再没忍着,隔着湿嗒嗒的衬衣,先摸了一把她爸爸的胸,悄
悄在她爸爸耳边说:「你露点了。」然后就肆无忌惮笑了起来。
梁晏兮狠狠搂住梁莫的腰,把她带进怀里,半晌说:「你吓死我了。」
这晚,梁莫洗完澡出来,破天荒看到梁晏兮在她屋里呆着,样子看似随意,
却羞涩地一直拿着本书在桌旁看。见梁莫出来,也不说话,依旧看书。
梁莫心里乐,面上故作无知,「这么晚,还不睡?」
梁晏兮嗔怪地睨梁莫一眼,那意思换成文字就是:「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梁莫也见好就收,笑着去拉她爸爸:「大晚上研究什么电影美学价值,睡啦
!」
梁晏兮舒展修长的身躯,一手轻轻搂着梁莫,一手抚着梁莫的头发,浅浅呼
吸,酝酿着睡意。
梁莫往她爸爸怀里钻,左右挪动下,似乎在找最舒适的姿势。
「别动,好好睡觉!」梁晏兮闭着眼,在梁莫头顶说。
梁莫贴近些,手搭上她爸爸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手指轻弹。
梁晏兮睁开眼,低头问:「还想不想睡了?」
梁莫咬着唇角,两眼亮晶晶地,手却探进她爸爸的睡衣,在胸前游走一圈,
就要向下,被她爸爸抓住。
「你不想?」梁莫反问。
不想?天知道他有多想!不是惦记着她累了一天,他能忍这么辛苦?梁莫见
她爸爸不回答,狡黠一笑,腿就蹭了上去,刚刚蹭到她爸爸的关键部位,那里已
经灼热硬挺无比,被蹭到时,还快乐地抖了抖。
梁晏兮被这么一弄,呼吸粗重起来,暗骂一声,这个天杀的倒霉孩子!倒调
戏起她爸爸来了!于是反手按住梁莫,腿也压制住下面使坏的腿,人覆上去,灼
热的呼吸喷在梁莫的小脸上,也熏红了他自己。
梁晏兮安了心要好好教育教育梁莫,四肢压住梁莫,让她动弹不得。身体贴
上去,缓缓磨蹭,一下下啄吻着梁莫的脸,慢慢向下,不轻不重,在她敏感处轻
触。身下更是用灼热的男根隔着丝薄的睡衣,轻轻顶蹭起来。
梁莫被撩拨地抑制不住轻吟出声,「嗯……」
梁晏兮变本加厉,含住梁莫胸前红艳挺拔的一点,舌尖拨弄,牙齿轻咬,直
到硬挺,又换另一边慢慢折磨。感觉身下那一点,已经湿润,浸透了睡裤,于是
加大力度磨蹭。
梁莫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种折磨,却想要继续得到更多,于是可怜巴巴
得看着她爸爸,眼里氤氲一片,全是情动的水汽。
「想要吗?」梁晏兮沙哑着问,身下得顶弄渐缓。
梁莫难受地点头,弓身贴上去。
「还随便勾引我吗?」
梁莫点头,见梁晏兮眼神一变,又马上摇头。
「乖孩子。」梁晏兮松开桎梏,梁莫一马贴上来,不管不顾吻住梁晏兮,手
忙脚乱地去扯梁晏兮的衣服……
「呵呵!」梁晏兮欢愉地低笑,轻轻推开梁莫,「别急,乖……让爸爸来…
…」于是柔情似水地退去两人衣衫,缓缓逗弄,见梁莫实在忍不住了,才纵身一
顶,满满进入。
「叫爸爸……」身下用力,体验着销魂蚀骨的快乐,却还不满足,只想听那
人似苦似乐,糯糯地叫他。
「爸爸……」不再是冷冷清清的声音,乖巧柔顺,唇角含春,媚眼如丝,都
只为他一人。单单这一声,偏不多不少就填满了心上空荡荡几十年的缺口,真要
他死在这刻都甘愿。死死抵住,快乐到忍不住颤抖,依旧狠狠咬上那人的脖颈命
脉,喊出心底最深的渴望:「莫莫……」
第二天,梁莫顶着个更深更红的咬痕,往梁晏兮面前一站,摇头直叹调笑,
「我这伤,这辈子都怕是好不了了?」
梁晏兮闹了个大红脸,假装没听见,自顾摆早餐。梁莫心里直乐,这人怎么
回事啊?做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还那么折腾她,现在害羞个什么劲!
梁晏兮见梁莫不坏好意在那看着他直笑,更是窘,敲她一下,假意吼道,「
快吃,还去实习呢!」
梁莫一到台里就被叫到了主任办公室。原来昨晚三桥塌了之后,台里准备做
深度报道,调查到三桥改建项目当时的承包公司是「重光」,而且「重光」公司
是由原先的一个国有小棉纺厂改组的。台里怀疑三桥的建设质量有问题才导致桥
体断裂的。但重光公司拒绝接受采访,联系市委想做调查,也被拒绝了。主任想
到梁莫是朱瑜的女儿,看能不能让她帮忙,要她妈妈安排下,好让台里去做个调
查采访。
梁莫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场就打电话过去。电话是朱瑜接的,似乎很忙
,匆匆问清了事情,直接说:「把电话交给你们主任。」
梁莫依言交给主任,「我妈妈给你说。」
「您好,朱书记……哦,宋秘书啊!是,重光公司拒绝了,我们想看下当初
的经手文件,不行?为什么不行,我想市民有权利知道关系他们人生安全的工程
是不是有问题。好,既然会派人来鉴定,我们就等鉴定结果。好,谢谢您。」然
后把电话还给梁莫。
梁莫疑惑,本来是她妈妈,怎么变成宋耀了。「喂?」
「莫莫,我是妈妈。你也不要在电视台实习了,马上开学了。我现在很忙,
晚点再说。」
「哦!」梁莫满心疑惑,想想也是,她妈妈自然不能用私情办事。向主任道
了声抱歉,梁莫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台里的人也没觉得什么,眼见要开学了,不
再来也是正常的。
梁莫也没多心,没过几天,电视新闻报道,三桥断裂,经专家鉴定纯属意外
事故,洪水冲击力太大,桥身太长,所以才断裂。
梁晏兮看到新闻倒是说了句,南京长江大桥这么长也没见断啊!梁莫也笑,
那曾经是国家的骄傲,不能断。
没多久,彭博给梁莫送来张实习证明,在家里坐了一小会儿,就忙忙地走了
。梁莫还纳闷,彭博本来跟她算是投契的,怎么像她家有什么怪兽似的,跟她才
说几句话就火烧火燎地要走。
开学后,梁莫跟她爸爸几乎是每天一通电话,虽然异地相隔,却也别有一番
相思甜蜜的风味。有天正依依不舍挂了电话,王莹就调笑,「梁莫不是恋爱了吧
?怎么一个暑假不见越见水灵了!」
梁莫没搭腔,只是笑了笑。杜婉趁没人的时候问:「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梁莫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笑得含蓄,却也透着甜蜜,「付出,总是会有回
报的。」
杜婉也替她高兴,了然问:「就是来听歌的那个?」
梁莫惊讶,「你怎么知道?」
「也没见你对谁那么用心过,再说,那人气质外貌那么出色,王莹只见过两
面不是都整天吵着帅,要你介绍嘛!」顿了顿,杜婉又说:「只是,看年龄,那
人是单身还是?」
梁莫没说话。
杜婉却以为是自己所想,有点劝慰的意思,「你这样,将来他若是不负责,
岂不白白被辜负。」
梁莫失笑,明白杜婉的意思,当她是小三了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论怎
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
杜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我只作为朋友的立场,希望你好而已。」
梁莫没想杜婉这么认真,只说:「谢谢。」
相隔两地,久了,梁莫开始觉得难受,缠着她爸爸来学校看她。梁晏兮开始
不同意,觉得这样打扰梁莫学习生活,也不想梁莫太过依赖他,太过沉溺于恋爱
。
梁莫也不气馁,依旧每天电话诉情。只是寝室里的王莹时不时来玩笑一番,
非要问出梁莫的男朋友是谁。梁莫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怎么说都是室友,只推说
是老家的。可王莹却像是有天大的兴趣,不问出来就不罢休架势。梁莫渐渐有点
烦她,也不好发作,只忍着。
有时候,王莹还偷偷用梁莫的洗面奶,洗发膏什么的,梁莫也只当不知道。
有一次,却看见王莹把梳子用完就顺手插在梁莫的口杯里了。梁莫没说什么,只
是换了杯子。可连着好几次都是这样。梁莫本来最见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何况
是漱口杯,于是认真跟王莹说,以后不要把梳子放她口杯里。
本来极小的一件事,王莹却不依不饶跟梁莫吵起来,说梁莫故作清高,做作
等等。梁莫没想到王莹会这样莫名其妙跟她吵,一时间烦躁起来,回了句,不经
别人同意就碰人家东西,这毛病好得到哪去?
王莹更加不依,突然骂,「总比你泡老男人好!」
梁莫不可抑制怒火中烧,皱着眉,忍了又忍,才没动手。
王莹却得意了,「怎么?没话说了?别以为装得人模人样的,还嫌弃别人,
说不定比谁都脏……」
罗丽丽拉了拉王莹,却被甩开,王莹吼道:「怎么?还不兴人说了?那次你
们也看见了,在舞台上就跟人那么表白,以为谁不知道?」
梁莫忍无可忍推了一把王莹,「嘴巴放干净点!」
王莹却贴上来,红了脸嚷:「怎么?不就是碰了下你的杯子,还想打我?」
梁莫本来没想打人,可看王莹这个泼妇样子,一个没忍住,巴掌就扇了过去
。梁莫高出她许多,脸色又冷,王莹没想到梁莫真的动手,一时被吓得呆住了,
过了会儿就哭泣了,「梁莫,你他妈不是人……敢打我……」扑上来要打梁莫,
被杜婉和罗丽丽拉住。
梁莫不知道女生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样子,觉得可笑,气也消了大半,不再
理她,任她哭闹,自己出门去了。
后来,梁莫想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但没想到王莹却闹得不可开交,找到宿管
科,非要换寝室。梁莫也不参与,任她闹。宿管科调查了下,没同意,要两人好
好调节,和睦相处就没再管这事。王莹自此,完全把梁莫当仇人,进出都完全无
视梁莫,梁莫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事后没多久,梁晏兮总算是同意来学校看梁莫。许久没见,自然亲密难分。
梁莫带着梁晏兮四处逛,这里没人认识他们,就大胆牵着手,仿佛天下任意一对
情侣那样,自由随意。晚上梁莫没回学校,跟梁晏兮去了酒店。
激烈缠绵,极尽欢爱,梁晏兮抱着梁莫躺在床上,突然说:「你妈妈跟我离
婚了。」
梁莫一惊,抬头,「什么时候?」
「几天前。」梁晏兮也疑惑,朱瑜拖着这么多年,却突然爽快起来。但是,
不管怎么样,都好过一边跟她维持着婚姻关系,却又跟梁莫这样的尴尬处境。
梁莫没说话,趴在她爸爸怀里,心里那点内疚又冒出来作怪。以前没得到不
觉得,现在,她就在她爸爸怀里,他们刚刚才做完爱,她妈妈,却被抛弃在外,
仿佛跟他们毫无关系。但那是给她生命,真心疼爱她的妈妈。梁莫突然觉得自己
自私可恶起来,那时还咄咄逼人去让她离开她爸爸。
「你爱她吗?」梁莫缓缓问。
梁晏兮呆了呆,转而释然,「曾经,吸引是有的。」摸了下梁莫的脸,笑问
,「吃醋了?」
梁莫不答反问:「她爱你吗?」
梁晏兮想了想,才说:「当初应该是爱的。后来慢慢淡了,烦了,就这样一
直折腾到今天。」
梁莫想也是,不然以她妈妈的性子,不会跟她爸爸结婚。想来,当初她妈妈
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追到她爸爸的,可还是到了情不再,人终散的局面。梁莫
想起曾经看到一个所谓的研究结果,说一段爱情的保质期不过短短三个月。之后
必然会经历厌烦,争吵,最终分道扬镳。
梁莫想,她跟她爸爸已经生活在一起十几年,从她生下来,便在一处,自然
不能同日而语。可她从来没问过她爸爸,到底爱不爱她。是不是只是因为她是他
女儿才不忍拒绝,是不是太寂寞才接受她,是不是因为她年轻美貌才会答应……
梁莫觉得这样就好了,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只要她爱他,他只有她
,就这样没什么需要计较的。
第二天,梁晏兮送梁莫回学校,自己回家。梁莫不舍,想他多留几天。
梁晏兮抚了抚梁莫的脸,「莫莫,你还有其他的生活,要学习,要交朋友,
以后还要工作,我不能时时陪着你的。要是你整天只想着要跟我在一起,不顾其
他,那我只有走得远远的才不耽误你。知道了吗?」
梁莫委屈极了,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眼里慢慢有水渍。
梁晏兮见她这样,也心软,抱了抱她,「乖,上去吧!下午不是还有课嘛!
」
梁莫点头,走了一段,又跑回来抱住她爸爸,「可我会想你……」
梁晏兮拍拍梁莫的背,叹息般说:「我也会啊……」
好吧!不能沉迷,那就想念吧!不过短短三年了,很快就过去了,已逝的一
年不是也没多长,也没多难过。人不能太贪心,得到一些,就要放弃一些,这样
才能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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