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第四章 两地相思
情遗东门
——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作者:天涯何处觅芳草
2009/8/27首发于SexInSex
第四章两地相思
不知为何,自从阿娇走后,我心里一直空荡荡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有时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办公室里,几个小时不和同事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以前在嫖
玩别的小姐时,从来没有发生过。
阿娇到家了吗?
她怎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她还会与我联系吗?
我想,如果她不与我联系,我们之间的这段情也就算结束了。毕尽她是一个
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打情骂俏,迎来送往的,阅历的男人太多,哪会真的在乎我
这样一个极普通的男人呢?
然而到了第三天下午,我终于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她在短信中这
样说:
强哥,你好!
我已平安到达,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爱。算命先生说我今年要在南方遇见贵
人。我想,这位贵人就是你了。我中秋节过后回深圳时,你能来车站接我吗?阿
娇
我立即给她回信道:
阿娇,你好!
谢谢你对我的欣赏。你走后,我一直在想你。中秋节过后,你几时回深圳
,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去车站接你,与你再续前缘。吻你!
阿强
不一会儿,她也回复了一封:强哥,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你。当相思成为一
种专权,当分离成为一种呼唤,当见面成为一种企盼,我们便是真正的情人。
阿娇
收到这样和短信,我心里甜滋滋的。至少说明,我阿强在女人眼里,与其他
男人相比还是一个有魅力的。
晚上,我回到宿舍,一边冲凉洗衣服,一边又在想,阿娇此时正在做什么呢。
我又想起她曾告诉我的那些有关她的故事。她与她那已经去世的老
公……
还是那天夜里,还是那张床上,我们搂抱在一起,聊完了她和表哥的初恋
,又聊她和老公的爱情,仿佛有一世的话说不完似的。
「你与你老公,是不是在打工时认识的?」我问。
「我初中毕业时年纪还小,才16岁,家里并没有让我到城里来。我是在当地
的一个小老板家里当保姆做饭。」
「是这样啊。」
「他们那一家人对我很好。女主人看我做事手脚麻利,说将来一定是个能干
的女人,于是就把她的侄儿子,也是当地小镇上的一个农村人介绍给我了。」
「那个男人你看得上吗?」
「长得还可以,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你喜欢老实男人?」
「那当然。老实人有安全感。」
「你和他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在什么时候?」
「他住在镇上,我住在乡下村里,中间有好长的一段小路。我们晚上约会
,就在那条小路上。那年秋天,有一个晚上,我记得月亮非常明亮,我们坐在小
路上,四野里空无一人,他把我抱在怀里,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奶子。我
被他摸得激动起来,下面都湿了。于是也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下身。他的小
弟弟躲在裤裆里,已经好大了。他问我说想要吗。我红着脸,不做声,我心想自
己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今晚就依了他吧。但我没有明说,只是用手摸他,捏他。
「他知道我的意思,于是我们找了一棵大树,他脱下他的衣服,铺在地上
,让我躺上去。」
「在野地里偷情,一定很刺激。」我说。
「那是你想象的。其实,第一次做,两个人都有些紧张。我除了感觉到他的
鸡巴插进来了之外,并没有什么快感。他很快就高潮了。我又怕怀孕,不让他射
在里面。结果弄得我的腿上、肚子上到处都是精液,擦都擦不干净,恶心死了。」
「后来呢?」我问。
「没有后来。那天我们就做了一次。而且不是很成功。」
「不是那天,而是后来,两个人再在一起做,就快活了吧?」
「嗯。过了两天,他又约会我。那一次他有备而来,还带了一大块塑料布。」
「第二次在哪里呢?」
「还是在野外的大树下。他把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就来脱我的衣服,让我
躺上去……」阿娇说到这里不做声了。
「说呀,躺上去怎么啦?」我催问道。
阿娇笑了起来,用手打了我一下:「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让他压在我身上
,两个人一起搞罗。」
「这一次的感觉如何?」
「比第一次好多了。有点愉快的感觉了。」
「他呢?」
「他也不错,搞的时间比第一次长多了,弄得我下身流了很多水。」
「这一年你多大岁数?」
「大概17、8 岁吧。」
「以后呢?」
「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就频繁了。每次约会都要搞一下,不搞反而觉得少了什
么东西。不在一起时也特别想他的那个东西。特别是刚结婚的时候,我每天晚上
都要让他搞一下才舒服。不搞就睡不着觉。」
我故意逗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小就这么骚。」
阿娇笑道:「去你的。你老婆不骚吗?没有哪个女人年轻时不骚的。」
「哈哈,说得好。你们婚后的家庭生活又是怎样安排的?」
「我们家在小镇上,是一栋临街的三层楼房,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一楼在了一个副食品门点,买些香烟、油、米、酱、醋和洗涤用品,每日总
有一些收入。后来,我生了孩子,就在家照看门点,做点小生意。
他有开车的技术,就到一个大型水利建筑工地开货车,半个月回来一趟。」
「这种小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不过,他不在家,附近有没有男人去骚扰你?」
「当然有。因为我长得漂亮,工地上有一位四十多岁,姓赵的工程师就经常
借买烟的机会来骚扰我。」
「他怎么知道你男人不在家?」
「他每次来,都是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店里,时间一长,当然就知道啦。」
「那他怎样骚扰你?」
「一开始我还没在意。那时我们那里时兴跳交际舞。晚上没事时,我们几个
妇女就到舞厅学跳舞。他和其他几个工地上的人也去。但他从不邀其他女人跳
,只和我跳。那时我还在哺乳期,两只奶子特别大,一跳起舞来,两个奶子在衣
服里上下耸动,十分诱人。赵工一边搂着我跳,一边故意拿身子贴近我。我也有
点明白,但没有过多的拒绝。我想男人嘛,在外边沾花惹草总是难免的。再说
,一个女人身后有男人追,也说明这女人还有点味道。
「我们那里的舞厅,和其它地方的一样,每场快结束时,都有黄金三分钟
,也就是跳熄灯舞。每到那时,在黑黑的舞池里,他就抱着我,摸我的奶子。说
实在的,在那种环境下,其实我也有那种欲望,于是就贴在他身上,配合着他
,让他解馋。他又吻我,我也与他对吻。后来他就开始摸我下边。但我觉得在大
庭广人面前不好,于是拒绝了他。」
「那后来呢?」
「以后又和他跳了两次舞。也还是只和他亲嘴,摸奶子,我也隔着他的裤子
摸过他的鸡巴,但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你真的不想要?」
「也不是不想。我们那里,其实很多男人在外打工的女人,暗地里都有自己
的相好了。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老公不在身边,我有时一个人睡在床上,半夜
里醒来,望着黑黑的房间里,有时也想起赵工对我的好。特别是在月经快要来的
前几天,特别想男人。如果他那里出现在我床边,我一定不会拒绝他。」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拒绝他?」
「我们那里是小地方,只要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之前也曾有
几个妇女背着老公偷人,一年半载的被老公知道了,弄得家里打打闹闹的,不好。」
「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进展?」
「有一次,他到我店里买得烟,那时楼下店里的货没有了,要到楼上二楼取
货。当我上楼时,赵工也跟了上来。见家里没人,他便一把抱起我,与我亲嘴。
刚开始,我被他摸得既兴奋又紧张,当然也就靠在他身上,没怎么反抗他,因为
平时在舞厅里也和他这样做过。后来,他把我抱到床上,压在我身上,要脱我的
衣服,我这才有些急了。因为这是在我家里,又是大白天,楼下小店里还开着门
,怎么可以呢。要是被街坊邻居知道了,传到我老公耳里,那我就没命了。我一
边拿手掩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用力推开他,并告诉他说不能再闹下去。他也知道
不能强迫我。笑着说他只是喜欢我,如果我不同意就算了。」
「后来呢?」
「有了这一次事故后,我再也没有与他去跳舞了。我真的怕和他越陷越深
,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守不住,和他上了床,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那你怎么处理呢?」
「我把老公从工地上叫回来。我们自己有一点钱,又从当地银行贷了一点钱
,买了一辆中巴车,做起了从利川到恩施的长途客运生意。老公开车,我跟车卖
票。家里的副食生意则交给了他父亲来操持。」
「做长途客运生意应该赚钱唷。」
「是啊,不过起五更睡半夜的,也很辛苦。」她说。
想想也是。早班车是六点钟,最晚一班收工又是九点钟。一天的时间全在车
上度过,怎么不辛苦?
夫妻俩经营有道,收费灵活,又是新车,所以生意一直很好。这一年,他们
赚了很多钱。
我问阿娇,结婚后,是否与表哥还有来往。她说表哥后来住在恩施,他们出
车也到恩施,所以两边还有来往,但机会不是很多。
阿娇介绍说:「有一天,我们出车到了恩施,住在一家招待所里,表哥来看
我们。我老公在隔壁与其他几位也是做长途客运生意的车老板打牌,我就在自己
的房间里招待表哥。那时,我们关着房门。我们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他那时真
想乘机上了我。可我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我心里即使再怎么想念他,老公在隔壁
,我也不敢这样做。」
「那可真有点遗憾唷。」我这样挑逗道。
「我当时也没有觉着有什么遗憾。因为他也成家了嘛,也是一个有老婆孩子
的男人。」
「后来呢?」
「如果不是我老公病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家至少有三台车了。都怪我的命
不好。半年后,我老公劳累过度,一病不起。」
「你老公怎么就病了呢?」
「你想想,成天开车,没有一天休息,风里来雨里去,饥一餐饱一餐的,哪
能受得了。特别是睡眠不足,最容易破坏人的免疫系统。刚一开始还只是感冒
,硬挺着开车,后来便发烧,实在不行了,便送到恩施州去看病。一看就说治不
了。要我们到武汉去找大医院看。到了武汉同济医院,一照CT,就傻了。医生说
是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要住院。」
「那时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治好他的病。所以医生说怎么治,我们就怎么
治。没办法,我们在同济医院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就用去了好几万元。后来,回
去后又在当地做化疗,前前后后一共花掉了二十来万,几乎将我们开车赚来的钱
全部花光了,他才走。」
「真是可惜了。」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在他都快要死的时候,他才承认他
在外面与一个姓郭的女人来往,她是他的初恋情人。」阿娇说到这里有些愤愤不
平。
「是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我故意诧异道。
「因为他小时候家里穷,女方父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但两个人私下里却
一直在来往,只是瞒着我一个人。当我知道这件事情后,真是伤心死了。」
「这个我能理解。因为你作为妻子,一直对他很忠诚,为他守身如玉,为他
相夫教子,为他创家立业。而他却在外面背叛着你。」
「我那时忽然发现这世界其实并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比方说,我们曾
得到了很多的钱财,却因给他治病而又失去。夫妻间彼此的感情好像也不具有一
种可信性。我为他拒绝了那么多男人的诱惑,而他则背着我去偷情,还把我们赚
的钱送给人家。我有时忽然发现我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在很傻、很盲目地生活着。」
「那以后你怎么办?」
「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公去世后,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家里就从一个小康之
家变得一贫如洗。原先见到我们就笑嘻嘻的人,现在也不打招呼了。我到了那时
才深切地感到人与人之间真是太势利了。我开始想办法生活下去,我不仅为了自
己,还为了我的儿子。」
「你娘家里人就没有帮助你吗?」
「帮是帮,但帮得了一时,又怎能帮不了长久?」
「你表哥不是住在恩施吗?你们之间没有再来往?」
「来往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就在我老公去世前后的那几个月里,我没有
与任何男人来往。所谓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要避嫌。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开
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欲望,后来有点想,再后来就想得很,有时夜里都做春梦,梦
见我与表哥做爱。那年冬天,天很冷。有一天,表哥从恩施回利川老家来,顺便
过来看看我。当我见到他时,一下子就抱住了他,脸上泪流满面。」
「我想这次,你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吧?」我轻轻的说。
阿娇点点头:「嗯。他在我这里住了两天。那时孩子还小。吃了晚饭,等孩
子睡着后,我们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互相脱了对方的衣服。」
「在哪能里?没有去宾馆?就在自己的家里吗?」
「对。就在家里。天黑了。我和他就在我老公的床上,和他搞了一夜,无所
顾及,仿佛要在一夜之间把这么多年来彼此的思念和欲望全部释放完毕。」
阿娇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那一夜,我们疯狂地做爱。表哥不停地肏我
,用了很大的力气,连床都有些震动了。这也是我这一生第一次与老公之外的男
人上床,那真是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有一种什么都不顾了的感觉,一种死了
都值得的感觉。那一夜我和他几乎就没有睡什么觉,我不停地吻他,要他。我们
前前后后一共搞了五次,而且我没有让他戴套子,让他全都射进我的阴道里。那
是我一生以来,做爱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淋漓痛快的一次。第二天起来时,床上
到处都沾着我们两人的淫水。」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小寡妇偷男人的最动听的故事。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他在我这里住了两天……我知道,表哥其实也帮不上我的什么忙。
他所能做的,除了给我带来肉体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安慰外,在经济上也带不了
我多少。我想过完年后,我只能外出打工了。」
「你们家不是还有一个小副食品店吗?」
「如果老公在,那个店还能开。如果老公不在了,那个店就开不下去了。」
「为什么?」
「你想想,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寡妇,人又长得漂亮,那里的男人谁不惦记?
没事也要找出一些事情来。再说,那么一个小店,也只够我们母子生活。家里要
想发展,就不行了。我必须另想出路。」
「你来深圳打工了?」
「对。」阿娇说:「我把孩子交给了老公的姐姐代养,就和在深圳做事的三
姐取得了联系。没有多久,我就一个人到深圳了。」
「他姐姐愿意带孩子吗?」
「他姐姐生的是女儿,他们家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男孩,当然愿意养他。再说
我每个月还要寄生活费给他们,又不是白养。」
想不到阿娇年纪不大,可命运却十分非常坎坷。
所以,这个中秋节期间,阿娇要回老家看儿子。这是一个母亲的自然选择。
因为她五一期间没有回去,心里怪想儿子的。
杂志社给每位职工都分发了中秋月饼。一盒纸质普通包装,一盒木质高级包
装。我想起了阿娇。我要与她共享这些中秋之物。
我给阿娇发了一短信,上面这样说:阿娇,近日过得好吗?
今年中秋,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份月饼,等你回来我们一同分享。强哥。
不久,阿娇回了一封,她说得还很有文采:强哥:中秋到了,我也要送你一
件礼物:月饼第一层,体贴第二层,关怀第三层,浪漫第四层,温馨中间夹层
,甜蜜祝你天天都有一个好心情!永远开心。阿娇我看着这样不伦不类的短信开
心的笑了。
我去找老王。
「喂,老王,中秋怎么过?」我问道。
「还没有想好。」他说。
「不去找阿媚吗?」我问。
「还没有想好。」他说。
我知道老王与阿媚虽然是老相好,但两人只是肉体买卖关系,并不是什么情
投意和的知心朋友。
「那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一边聊天。如何?」
「那当然好。有没有地方嘛。」
「我们就在楼顶的天台上。」
「天台上看月亮也别有一番浪漫,好。」
「可惜阿娇回去了,不然,大家在一起赏月,一定很热闹。」我有些惆怅。
「真的想她了?」老王问。
「嗯。」
「这次看来你是动了真感情了。」老王说。
老王玩女人,只是想进入对方的肉体,买一时之快活;而我玩女人,除了想
进入对方的肉体外,还要进入对方的心。这是我和老王的区别。
「你说,我为她这样,值吗?」我问。
「值不值不好说。不过佛教里有一种说法,叫‘一切随缘’。」
说得也对。一切随缘。只是不知这个缘是个善缘,还是个恶缘?又怎么个随
法?
不知阿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长篇连载,未完续待)
精彩评论